打不打?谁教你的这些下三滥的狗东西!有没有武德?”
“别放屁!”江小道回骂道,“哥们儿不混武林,你管谁教的?想讲规则,去摔跤场玩儿去,少他妈在这输不起!”
“去你妈的!”
“嗬——”江小道刮了下嗓子。
赵国砚见状,顿时面色苍白,心中大叫不好,连忙松开两只手,跨步向后躲闪,无奈为时已晚,随着江小道“呸”的一声,到底还是被啐了一脸!
赵国砚惨叫一声,慌忙伸手,要拿袄袖子去擦眼睛。
江小道瞅准时机,当即抡起右臂,锥刺向对方的太阳穴。
赵国砚还未擦净眼睛,顿觉耳边恶风不善,于是连忙抬起左臂格挡,紧接着马步蹲身,抬起右肘,以龙形腾空之势,去顶小道的心口窝,整个过程,近乎于闭眼。
慌乱之中,江小道只得用左手掌顶住以作缓冲,饶是如此,整个人还是被顶得够呛,双脚虽未离地,但下盘已然不稳。
赵国砚则完全凭借着本能,向前跨出一步,探步进小道裆下,右手抡起胳膊朝下砸去——龙形大劈!
江小道哪懂什么六合心意拳,但四叔授艺的时候,曾经提醒过他,敌方跨步于己方下盘,十之八九是跤技,如有例外,便是大劈。
总而言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对方击倒降服。
江小道见势已晚,知道这一击必定是躲不过去了,心下却生出一个邪招,竟直接去薅住对方的辫子。
龙形大劈下来,江小道下盘有绊,固然顺势摔倒,但赵国砚被扯着一根辫子,只觉得后脑皮一阵火辣辣的疼,整个人竟也跟着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于是,两人从站立颤抖,便又再次转为地面缠斗。
江小道既然已经薅住了他的辫子,又岂有放手的道理,更是拼命很拽,疼得赵国砚呜嗷乱叫不说,整个人连头都不能自由摆动,谈何再要起势?
如此缠斗了半天,两人仍是不见胜负,赵国砚便也不再管什么武德,也拽住江小道的辫子,跟他一同撕咬起来。
直至两人瘫软倒地,精疲力竭,也没分出一个高下。
“有劲吗?啊?”赵国砚无奈道,“我问你有劲吗?”
“小瘪犊子,你别搁那装了,我知道你不行了!”江小道大口喘着粗气说。
“放屁!有能耐你别用这些下三滥的招!”
“装你妈!你他妈现在干啥呢?”
“那好!我喊一二三,一块儿松手,重来!”赵国砚提议道。
江小道哼哼一声,说:“那你喊吧!”
“好!一!二!三!”赵国砚怒目圆睁,“你他妈咋不松手?”
“去你妈的!你不也没松么!”
赵国砚冷笑一声:“你不敢!”
“笑话!儿子不敢!”江小道提议道,“你重数,这回正经的!”
“好!”赵国砚又重数了一遍。
这一次,两个人果然都松手了,但令赵国砚没想到的是,当江小道重新站起来时,他的手里却拿着一把匣子炮——不是别的,正是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一把。
“你!”
赵国砚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忍不住想要骂娘,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终究是自己太过天真,想了一会儿,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争执,认命了。
没想到,江小道竟又重新把枪揣进了怀里,冲他扬了扬下巴。
“我问你个事儿,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放你一马,咋样?”
赵国砚有点儿意外,正要反问时,忽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紧接着,丁字路口的胡同里,传来一声咒骂:“小道别怕,让我一枪崩了他!”
江小道心头一惊,转过头去看幽深的胡同,嘴里喃喃道:“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