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白宝臣失去靠山,即便是面对半残的周云甫,也没有半分胜算。
凡此种种前提,只要少了一样,“挟众叫歇”的计策就行不通,偏偏这孙成墨已经考虑周全,只待老爷子着手实施。
“不错……可行!”
一年多以来,周云甫的脸上,头一次露出笑意:“这个孙成墨,不愧是念过两天书的人,‘叫歇’这件事儿,不用费什么钱,也不用动什么人,的确可以试试,要是成了,白宝臣就玩不转了。”
韩策听了老爷子的话,有点不以为然。
“舅,我怎么觉得,‘叫歇’对白家来说,其实也不算多大个事儿啊?顶多也就伤伤皮肉,动不了筋骨!大不了,白宝臣使点银子,给他们的工钱涨起来不就得了?”
周云甫斜眼看了看他,忽地冷哼一声,说:“你啥时候能像苏家那小子一样啊?外甥,拿点事儿吧!合着我天天让你买报纸,你压根没看过?”
韩策难堪地摇了摇头,说:“我都是让手下去买,买好了再给你带回来。舅,这报纸又出啥事儿了?”
“唰啦!”
周云甫从手边拽起一张《盛京时报》,不耐烦地说:“自己看!”
韩策莫名其妙地接过报纸,低头一看,却见头版上写着一条新闻:
“黑省傅家甸鼠疫横行,染疾遇难者,已逾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