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当年我还没有出生,但石家终于有人想要反抗,这不应该是件好事吗?”石伢一边说,一边朝着身后招招手,“你是我们的家主啊……那时候你多大了?对于那些事情,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为什么选你,我们这些小辈没经历过不明白,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疼痛让顾荀的大脑一片空白,面对石伢的现下,他才能真真切切明白老人说的自己没有办法究竟是怎么样的程度,对于这种常人几乎无法抗衡的绝对力量,即使换一个腿脚健全的年轻人,也不一定有办法可以逃脱。
难怪就算石九那样的小辈们心生不满,也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宣之于口。
也许真的就像石九说的那样,不如等他什么时候突然暴毙,都要比正面对抗成功的可能性要大。
“你们……这些疯子……”老人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石伢摇摇头,手杖直直插在顾荀脚边,“不,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是因为没人保护,没人撑腰,才寻找了另外一种方法罢了,结果你不也看到了吗?现在还有谁敢说什么吗?还有谁会指着我们家人的鼻子骂吗?还会有人把脏活烂活全推给我们干,然后背地里说我们石家是只会下崽给人使唤的狗吗?”
“讲道理是永远说不通的,”石伢缓缓弯下腰,一把捏住了顾荀被打过的肩膀,手指暗中用力,“要这样,打得他们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就乖了。”
石伢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飘进顾荀的耳朵里,那声音很是严肃,虽然顾荀不排除在受过某种未知存在的影响之后,石家人的认知和意识在原有的基础上发生了扭曲和变化,但至少石伢在说的这些话,是极其认真的。
他们或许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付诸行动,而在破庙里发现那块砸破庙顶的东西之后,一切就改变了,这种想法的影响被扩大,被转变为了现实,让他们真正实现了目的。
越是深重的想法,越是容易产生变化。
足够多的人数,足够长的时间,足够坚定的意志与想法,再配合上未知存在的影响,和鲤岛倾塌后整个万舟的情况,所有条件都非常充足。
这种情况下,不想出问题都难。
顾荀感觉不到石伢施加在他肩膀上的力量,只觉得对方好像在用力,可是麻木的手臂只是不断地颤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急促的呼吸好像是身体在拼命为他进行调节,但是这样大的压制力,他也是第一次见识。
女人这时也走到了顾荀的身侧,挡住了窗外照到他身上的月光。
“要怎么办?”女人握了握铲子把手,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紧张。
石伢蹲下身,一手握着手杖,放开顾荀的肩膀之后,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双探究的眼睛盯着顾荀的双目,像是要看出些什么一样。
石伢似乎很在意老人先前说的话,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没从顾荀身上看出端倪来,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道:“留下得了,等搞清楚了再处理也不迟。”
女人点点头,咽了咽口水,两脚分开。
顾荀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一贴,又离开,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
就在女人扬起手中的铲子,要敲向顾荀的瞬间,一本书从不远处飞了过来,正正砸在了她的脸上。
“啊!”女人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铲子咣啷一声被她扔在地上,然后双手捂着脸,弯腰不停吸气。
“大家长,”石伢目光上移,接着缓缓起身,走到老人面前,“这样浪费时间,对你有什么意义?你看这伤口,都自己长起来一些了,大家不想死啊,你可不能拖他们下水。”
“……呵呵……”老人奇怪地笑了,嘴角非常用力地向上弯起,”所以我说……你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没资格……”
“你究竟想说什么?这人到底什么来路?”石伢捏着手杖,在顾荀的脑袋上重重一敲。
“……浪费时间?”老人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你要是……真想成神……你……你就应该……成为……我的一部分……而不是……拘泥于‘人’的样貌……像个……哈哈……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
哐啷——
身侧的窗户突然破了,碎裂的玻璃在空中飞溅开来,带着清冷的月光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女人尖叫着从玻璃碎片中躲开,就看见一道身影从窗外跃了进来。
石伢瞪大了眼睛,“这里是二楼……”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看到背着光的身影手里举着一把大刀竖着朝自己的方向劈了过来,石伢横起手中的杖子去挡,可在接触的一瞬间,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杖撤了回来,侧滑一步,贴着倾倒的书架一个翻滚,躲到了离顾荀和老人几步远的地方。
而黑影却将刀柄在空中轻松一转,收回了之前的力量,旋身落地的瞬间一脚踢向离得最近的女人,就听她嚎叫一声,身子哐一声摔了出去,砸在柜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