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么?我就问你臭么?”
唐凌淮跑了,可林二狗不能跑,只能在车边站着。
“有点!”林二狗也是耿直,主打一个真诚,不说假话。
“那你给我进去吸,有一点臭味就别出来。”唐毅雄将林二狗推进车里,锁上车门,不让林二狗下车,人肉空气过滤器。
等到唐毅雄走远,林二狗摇下车窗,快速跑向大门口。“唐少,车轮印快查到了,我得去盯着。”
唐毅雄这会儿顾不上林二狗,他要去阻止唐凌淮。
“出大事了!小唐子拉车上了!臭啊!”唐凌淮边跑边喊,唐家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听到。
唐毅雄越跑越快,马上就要追上唐凌淮。唐瑛端着一个大铁盆出来,真诚的说道:“少爷,你脱下来吧,我给你洗。我能洗的可干净了,和新的一样。”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唐毅雄想到了一个词——社死。
唐瑛放下大铁盆,嗅了嗅,捂着鼻子说:“少爷,可是真的臭啊,我闻到了!”
“唐凌淮!”唐毅雄不跟唐瑛计较,回到自己房间,还是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房间,唐凌淮就在门外等着,看了唐毅雄一眼,转身就跑。
坏了!
唐毅雄伸手去抓,还是慢了一步,唐凌淮转身大喊道:“刚才我说的是真的!小唐子心虚换衣服了!”
“我心虚你妹啊!”
“你没有妹!你只有我一个姐姐。”唐凌淮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提醒唐毅雄。
唐瑛已经进入房间,把唐毅雄换下的衣服拿出来,泡水里洗了。
“没有!少爷没有!”唐瑛大声喊道。
唐老爷坐在躺椅上,看着兄妹两人打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唐毅雄回来之后,家中热闹多了。
吃晚饭的时候,唐凌淮故意坐的很远,一副很嫌弃的表情,气得唐毅雄牙痒痒。
今晚困的厉害,吃完饭在小院里散步,看到唐瑛和厨师潘明在聊天,潘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人经常在一起,唐毅雄以为两人在谈恋爱。
唐毅雄没有打扰两人,回到房间,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只调了一点,就接收到一个正在播报数字的频道。
听了一小会儿,实在是太困了,唐毅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唐毅雄睡的正香,被唐瑛叫醒。
“少爷,有电话找你。”唐瑛说完转身就走。
“电话?谁啊?”
唐毅雄极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唐瑛根本就没听见,回到自己房间接着睡。唐毅雄只好去接电话。
电话在客厅,唐毅雄走到客厅彻底清醒。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客厅的落地钟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唐毅雄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
“谁啊?”
“出来玩啊!我十分钟后到你家门口。不用穿的太好,要干点脏活。”听筒中传出孤听云的声音。
“你搞毛啊半夜了……”唐毅雄一大堆的垃圾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唐毅雄做了伪装,换了一身没穿过的衣服,毕竟是干脏活,他把纳干左轮装在腰间。脑子里有个疑问,这么晚了去杀谁?
十分钟后,唐毅雄在门口看到开车的孤听云,她穿了一身工装。
“你这是……听不懂人话?”孤听云诧异的看着唐毅雄。
“你说得去干脏活。”
“对啊,脏活!”孤听云做了一个挖地的动作,她查到阮警长一家人埋葬的地方,让唐毅雄去验尸。
“真的让你查到了。”唐毅雄真是有点吃惊,十几年前的事,这么快就查到了,军统有点本事。
“你先上车!地方有点远。”
唐毅雄坐上副驾驶位,孤听云调转车头,往城外开去。
孤听云边开车边解释,军统上海站吸收了一批老人,其中就有老巡捕,虽然没有参与调查,但是了解案件的细节。从他的口中得知,阮家人的死确实有蹊跷。
原本打个电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孤听云临时改了主意,要亲自去看一眼。
“不能白天吗?”
“盗墓这种事只能晚上进行!”孤听云跃跃欲试,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有点兴奋,好奇的问道:“十多年了,尸体肯定烂的只剩下骨头,你还能验出死因?”
“能!”
“和我说说,我看你快睡着了。”
在孤听云的强烈要求下,唐毅雄讲起过去仵作勘验的手法。
非正常死亡会在尸骨上留下痕迹,早在宋代宋慈写《洗冤录》中就记载了勘验尸骨的办法,到如果是晴天,就用蒸的方式检骨;如果是阴天,检骨则是需要用煮的方式进行。
其中蒸骨,先是用清水把人骨洗干净,再把人骨通过麻绳或其他绳索让人骨按照完整无误的顺序绑在一起,形成一副人骨,然后找一块地挖一个长五尺、宽三尺、深度达二尺的地窖,把木炭点燃放到地窖里面进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