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可我家现在江河日下,每年盈余不多,百分之二的分红,如何能和八千灵石年俸相比?”
玄机子忍不住插嘴:“你这黑炭头,一個是领年俸的佣工,一个却是拥有资产的东家,能一样吗?薪俸随时可能没有,灵脉灵田等资产却从来不会贬值,分红也永不断绝。他若不想要了,还可以卖给别人或者五年后换回灵石。再说,现在分红是少,如果多拉几位筑基入伙,做大做强,还怕赚不到钱吗?”
周超的目光越来越亮,陆乾又说:“你不用担心你家大难临头,没有羽士愿意入股。你家资产尚在,只要找到两位羽士入股,你家的危难自解,入股羽士的权益又反过来得到了保障,这叫相互成全。你只要把这些道理讲清楚,总有羽士愿意搭伙入股,共创未来。”
“筑基羽士出力,周家给他股份,这就叫做以劳力入股。两股不行就五股,五股不行,十股总可以。”顿了一顿,陆乾补充道,“最坏的打算,你可以答应只要持有超过十股,便能参与周家决策。但这条可是大杀器,实在毫无办法,才能祭出此条。“
周超越是琢磨,越是觉得此法绝妙非凡,而且在实际应用中,还能生出许多灵活的变化,不禁大为叹服。
他看着陆乾胸有成竹的样子,饶有兴致地问道:“那若是易地而处,陆道友执掌玉青山,也会选择邀请筑基羽士入股么?”
哪知陆乾摇了摇头:“不,我会选择另一种方法,但恐怕周道友学不来。”
周超直起身子:“何出此言?”
陆乾招呼青枫铺开一张地图,那是从梅花坊购入的新地图,方圆三千里十几个郡都清晰无比。
“周道友请看,重明郡在此处,玉青山在此处。”陆乾在重明郡的中心地带一指,又在旁边点了点,“主管重明郡的玄光派山门,其实离玉青山才三百里距离。”
周超点点头。陆乾在重明郡周边划了一圈:“玄光派如此好战,周围几郡的金丹宗门都是他的敌人。而他的敌人,一定很乐意在玄光派山门附近,埋下一枚暗棋。”
周超悚然一惊,一道凉气从尾椎骨升起。
就听陆乾道:“就比如旁边的三山郡离元宗,我若暗地里投靠,他们肯定欣然接受。为了保证我这枚暗棋在关键时候可以发力,眼下一定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区区潮生门,又算得了什么?”
玄机子和江青枫盯着地图,目瞪口呆。
虽然陆乾一直在刷新着他们的认识,但到此刻他们才突然发觉,陆乾的思维远超过他们的想象。他就像是一个俯瞰着棋盘的棋手,总是能破开重重迷雾,在绝境中落下神乎其技的一子。
而周超骇然注视着陆乾,只觉得两股战战。
疯狂!太疯狂了!
区区练气修士,竟然谋算到金丹宗门头上去了!关键这计谋,听上去竟然真的很诱人!
不行,不行,周家五代人的努力可不能拿来冒险。
在一片安静中,陆乾忽然一笑:“只不过是戏言而已,诸位不必当真。此法需考虑者太多,犹如饮鸩止渴,稍不留神,就变成了其他金丹宗门的傀儡。”
周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与陆乾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忽然心中一动,大声问道:“陆道友见识卓绝,智谋超凡,言语中的大局谋划绝非一介散修能有。道友到底是何人?”
陆乾沉吟片刻,环视一周,伸手一揭,摘下了脸上面具。
但见青年剑眉高耸,目若朗星,笑意盈盈。
江青枫知晓其意,心中激动再也按捺不住。
她站到陆乾身侧,朗声说道:“此乃我云山派掌门人也!”
闻言,玄机子浑身一震,双目失神,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周超闻言,大吃一惊,站起身来,作揖行礼:“原来是一派掌门当面,失敬失敬。”
陆乾微笑还礼,道声“请”字,两人重新落座。
周超连忙问道:“陆掌门从何而来?又为何要借我家灵脉?”
江青枫心中有些紧张,就听陆乾不慌不忙地说:“我派山门远在青州,距离此地有万里之遥。我只是路过梅花坊,要乘御风兽前往宁州海东郡,去拜会我家长辈,丹霞派赤羽真人。”
闻听陆乾竟有一金丹真人长辈,周超心中满是羡慕,又听陆乾道:“至于为何要借一灵脉,方才也说了。我在梅花坊中发现一机缘,便打算在左近寻一驻地,也方便我派遣弟子过来办事。周道友放心,难不成我放着自家山门不要,举派搬来此处么?”
周超心中石头落地,两人寒暄几句,又开始讨论门派事务,陆乾讲得头头是道,周超只觉得受益匪浅、大为叹服,心中怀疑尽去。
他心想,陆乾本人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才智高绝,定然不是平凡之辈,说不定就是那位金丹真人悉心调教的后代。而那云山派,一定是这金丹真人在几万里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