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占据了合肥,如果我是曹操,那我面对袁术,是十分为难的局面。”
“谁能断定主公会不会也此时进攻寿春?”
“万一曹操从西面和北面急攻寿春,主公你从南面和东面进攻寿春,而袁术,偏偏向主公你投降了呢?”
“届时,主公你占据了寿春,你不可能将寿春归还。”
“因为,主公你拿下寿春,又原本占据广陵。”
“只要在寿春和广陵布置重兵,曹操就无法再奢望将来南下进攻江东。”
“既然如此,何不给袁术一点最后的希望。”
“这样的话,主公一旦进攻寿春,袁术必定全力抵挡主公。而且,真把袁术逼急了,说不定他会自废国号,选择投靠袁绍,甚至曹操。”
“届时,寿春被曹操占据,主公白忙活一场。”
“曹操占据寿春,那么,他就留有将来南下进攻江东的可能。”
“同时,徐州是四战之地。”
“掌握徐州,南可下广陵,然后度过大江,直取吴郡。”
“北可进攻青州,幽州一带。”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野心不小,徐州必定是他眼中肉。”
“袁术这里暂时无法拿下,那么,不如全力拿下徐州。”
“只要拿下徐州,到时候再回来擒拿袁术,也不急。”
陆翊听阎象这么一说,啧了一声。
之前自己走入死胡同了!
袁术的存在的确有损天子威严。
但是如今这形势,袁术就是被砧板上的鱼肉,何必如此着急?
相反,曹操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拿下袁术和徐州!
阎象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陆翊道:“这只是我的一些粗鄙建议,主公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说完,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陆翊回过神来,忙道:“阎公,你要有自信!”
阎象疑惑地看向陆翊。
陆翊笑道:“之前袁术听了你的意见,败给了吕布,不只是你的过错。而且,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如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岂是男儿大丈夫?”
“而且,我不是袁术,我会自己思考,辨别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
“真正拿主意的人是我。”
“最终成败,最大的责任也是我。”
“你作为祭酒,作为谋士,你要做的,就是自信,然后将你所有的想法告诉我。”
“阎公,你以后就会明白,我不是袁术。”
“我不会全盘接纳别人说的,但是,我希望能够听到你们畅所欲言的看法,无所保留地说出来。”
“真错了,我也不会由此治你们任何罪。”
“相反,你们错了几次,就一个个害怕承担罪责,从此缄默不言,那我这个主公又如何做出正确的决策呢?你不会以为我一个人的脑袋,能够胜过其他人加起来的脑袋吧?”
“我也是一个普通人。”
“我一个人的脑袋想出来的决策,要是能够胜过其他人加起来想出来的决策,那我就是天神下凡了。真这样,我又要你们何用?”
阎象怔怔地看着陆翊。
他的心微微有些发颤。
犹豫了一会儿,阎象骤然转身,又坐了回去,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发抖,颤声道:“我以为,既然曹操暂时撤兵,意在徐州,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
“我们跟他们抢夺徐州!”
“而且,我们不止要抢夺徐州,还要给曹操增加压力!”
“主公你虽然背叛了袁术,但是,主公依旧和袁术有着联姻的誓言。”
“派出使者,用重金迎娶袁术女儿,同时,告诉袁术,你占据合肥之后,不会再进军,让他彻底放心。”
“在寿春和合肥之间,设立驿站,做出加强双方联系的模样,让袁术以为,他时时刻刻掌握主公合肥动向。”
“袁术鼠目寸光,只要主公合肥按兵不动,他必定以为主公这里牢靠。”
“但是,他又是不安分的人,在主公你这里没有危险之后,他必定会不断试探往北进攻。”
“曹操到时候哪怕在和主公抢夺徐州,他也会有所顾忌。”
“他全力攻打徐州,我们就唆使袁术,甚至暗地里派兵相助,让他大举进攻北方,甚至向西迈进。”
“一旦袁术真正打通北方,就威逼许都,曹操不可能不怕。”
“可曹操一旦撤回征战徐州兵力,那他就顾不上徐州。”
“曹操唯一可能做的威胁到我们的,是他同时放弃袁术和徐州。真到那时候,我们也就要另想办法。一旦我们主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