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
“直到三个月后,卢植和师傅下棋之时,他另一个弟子登门拜访。”
周瑜好奇道:“谁?”
老医工道:“时任奋武将军,后来的幽州牧公孙瓒。”
周瑜恍然道:“是他!”
老医工继续道:“卢植当时见到公孙瓒,见他手上戴着缟素,问他从何而来?”
“公孙瓒说,刘姓弟子的母亲病逝床榻之上,家里只有刘姓弟子柔弱的妻子,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
“刘姓妻子托人赶到军营,找到他,让他帮忙叫刘姓弟子回去处理母亲丧事。”
“因为,那刘姓弟子就在公孙瓒旗下担任一个县令。”
“然而,公孙瓒让人通知那刘姓弟子,那刘姓弟子非但没有回去,反而转身率军投入北海,从黄巾贼手中营救一个毫无关系的官员。”
“公孙瓒这才自己亲自赶赴刘姓弟子家中,帮忙处理刘姓弟子母亲的丧事。”
“赶到的时候,那尸体都发毛了。”
“此时,公孙瓒才刚刚处理完丧事,准备赶回军营。”
“想到他的先生卢植似乎就在附近,所以特意过来探望。”
“卢植听公孙瓒这么一说,当即痛哭出来,伤口崩裂。”
“他痛恨自己,为何要教出这样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而无情无义的弟子。”
“母亲的丧事,竟然远远比不过一个毫无瓜葛的官员重要。”
老医工看向周瑜道:“当时,鲜血流了一身,不到一天的功夫,卢植就死了。”
“公子,前车之鉴。”
周瑜听老医工说了卢植这些事情,幽幽感叹道:“那刘姓弟子,后来可曾有过后悔?不知道他有没有梦到过他母亲临终幽怨的眼神?”
老医工摇了摇头道:“断然是没有的。这种人眼里,只有功名利禄,其他一切,都不曾进入他心里。就犹如我们那开国高皇帝,战时为了逃命,毫不犹豫将儿子踹下战车一般。”
“昔年他父母被楚霸王逮捕,要烹饪,他嬉笑不已,让楚霸王分其一杯羹。”
“世人都说他是巧妙化之。”
“岂不知,虎毒不食子。能够在战时为逃命而将子女踹下战车之人,禽兽都不如,面对父母被烹饪局面,最多自怨自艾,又岂会真的在意?”
周瑜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老医工这才道:“公子,换药吧!”
周瑜缓缓躺了下去,道:“麻烦老先生了。”
而此时,袁绍大军帅帐,袁谭带着将领宴请刘备、关羽和张飞。
酒过三巡,袁谭笑着对刘备道:“恩公,你之前说,你这两万大军是从曹操那里骗来的降卒?”
刘备微笑道;“的确如此。如果大公子不信,可以去问兵士。他们,其实原本是张扬旧部眭固账下。被曹操大将曹仁击败之后,带到许都城外训练,后来跟随我。”
袁谭好奇道:“那骗的,有虎符没有?”
刘备道:“自然是有的。”
袁谭道:“能否给我看看?”
刘备不疑有他,从腰间吊着的一个布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走到袁谭身前,打开,露出里面的虎符道:“就这个。”
袁谭取过虎符,打量了一番,招来大将蒋奇,递给他道:“蒋将军,保管好。”
刘备脸色骤变。
关羽和张飞更是直接站起身。
张飞咆哮道:“袁谭小儿,你作甚!”
账下大将齐齐起身,拔出佩剑,围了过来,将刘备、关羽和张飞围在中间。
张飞圆目怒睁。
关羽右手按住佩剑剑柄,阴冷着脸,扫视着四周。
袁谭忙道:“诸公,休要胡来!刘皇叔乃我恩公,岂可伤了他们?”
又看向刘备,陪笑道:“恩公莫要惊慌!”
“恩公千里迢迢来雪中送炭,我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我是有更好的安排而已!”
“我想让恩公前往邺城,和我父亲见面,让我父亲重用恩公。”
“我虽然为父亲长子,但是没有甚功劳,恩公跟着我,能有何前途?”
“跟着我父亲,我父亲必定重用恩公。”
“将来,我要往前一步,还要麻烦恩公帮忙呢!”
又指着关羽和张飞道:“至于二位勇士——”
袁谭原本想按照周瑜的说法,让两人在军中当别部司马,各自统领一军,为自己战斗。
可看着关羽和张飞须发皆张,杀意凛然的模样,他还是有些害怕,道:“至于二位勇士,也可以跟着恩公前往邺城和父亲相见。”
“恩公,你觉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