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竟然率军直接北上,投靠了在梓潼的荆州军团!”
文武百官瞬间喧闹起来。
张任脸色也是大变,忙打开纸张,扫了一眼。
信是镇守绵竹关的中郎将吴懿写的。
吴懿,刘璋去年亡故的兄长刘瑁的妻子吴氏的哥哥,和张任一般,都是早年就跟随刘璋父亲刘焉的将领。
而且,吴懿跟随刘焉的时间比张任更久。
吴懿原本是兖州陈留人,父亲是大将军何进的属官。
大将军何进被宦官诛杀之后,吴懿便跟着父亲追随刘焉,一路来到这益州安家落户。
吴懿和刘璋息息相关。
大半个益州都和吴懿相关。
可以说,吴懿不可能撒谎。
他这情报传来,可以确定,涪水关没了。
李严、张松等人,的确是投降了梓潼的荆州军团。
如今涪水关没了。
荆州军团轻而易举就可以南下。
绵竹关那里,只要荆州军团想,他们随时可以攻破绵竹关。
而绵竹关和成都也仅仅是咫尺之遥。
绵竹关一旦被攻破,成都危矣。
张任看着吴懿写的信,也瞬间没了信心。
益州境内,真正能统兵打仗的,就他和李严。
如今李严也投了。
只靠他一个。
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抵挡不住!
不过,张任只是略作失望,便看向刘璋。
只要刘璋坚持守城,他愿意战死沙场,决不妥协!
刘璋在文武百官的搀扶下才站立脚步。
好一会儿,他才低下头,看向张任道:“如今,除了投降,还能奈何?”
张任瞬间滚落下眼泪。
其他文武百官,听刘璋这么说,也都哭出声音来。
刘璋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
整个议事大厅,全是哭声。
哭了许久,刘璋才让张任出城门,向黄盖求降。
黄盖早已经做好了接收投降的准备。
只是,他原本以为怎么都要攻几次城。
却没有想到,刘璋这么快直接投降。
和张任商量了下,最终确定投降的时间就在明天上午,辰时左右。
张任这才赶回成都城内。
次日一大早,刘璋便穿着素衣,捧着益州牧的印信,带着文武百官打开城门,跪在城门口,迎接黄盖大军进城。
黄盖早已经整顿了兵马。
见刘璋带着文武百官出来,黄盖带着刘备、法正和孟达,还有大军上去。
法正看着刘璋将印信交给黄盖之后,匍匐在地,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嗤笑了一声,骂道:“果然是废物。偌大的益州,被你经营成这等模样。”
刘璋和文武百官听法正这么一说,都低下头,不停地落泪。
这法正,曾经也是益州臣子!
如今,作为叛徒,他却如此嚣张。
两个身影齐齐暴起。
其中一人是张任。
另一个,是一个叫做王累,益州从事。
张任拔出腰间佩剑,就要冲杀上去,却被刘璋死死拽住袖子。
四周的士兵快速包围上来。
张任虎目圆睁,怒视法正道:“你个叛徒!”
法正得意洋洋道:“叛徒?如今,我只知道,我身为座上宾,你是阶下囚。”
指着张任,法正道:“来人,把他给我杀了!”
一旁的刘备忙陪笑道:“住手!”
看向黄盖,刘备道:“将军,这位将领虽然暴躁,可却是人之常情,是忠贞之士才有的行为。”
黄盖看向法正。
法正看向刘备,皱了下眉头,冷冷道:“多管闲事!”
刘备:“.”
黄盖示意包围上来的士兵退开。
张任再次跪倒在地,用头重重地撞击了下地面。
他现在就恨自己无能。
让一个叛徒在眼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王累看着法正得意洋洋的样子,长叹了口气。
看向刘璋,王累道:“如今主上受辱,你们都可以不要脸忍耐下来。可我王累,不能!”
“忠臣不侍二主。”
“更别说,眼睁睁地看着主上受小人欺凌!”
“主上,王累先走一步了!”
黄盖和刘备见状,齐齐道:“义士且慢!”
然而,王累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拔出佩剑,直接抹了脖子。
鲜血从他伤口处飚射而出。
王累看向法正和孟达,凄惨一笑道:“我在阴曹地府等你们,叛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