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阵地,张飞甚至把蛇矛交给部下,自己换了盾牌铜锤,亲自从云梯冲上。
随着张飞上墙,一顿铜锤猛抡,十数名袁军纷纷倒毙,其中还有一个曲军侯两个屯长。
死者不是脑瓜被锤成一团西瓜馅豆腐脑、被凹陷的头盔兜着;便是胸腔被砸得整个凹下去,断肋的锋锐破口纷纷捅进心肺。
张飞恼怒这些袁军不知死活,居然不直接投降,下手尤其狠辣,他这种以巨力著称的猛将,使用重兵器时毫不留手,那威慑自然非比寻常。
他却不知道,守军之所以有了这些心理优势,肯死守到底,完全都是他自己凌晨演的那场戏害的——当时,堂邑守军顶住了“孙策”的一波进攻,然后士气大振,还以为自己又行了。这次遇到张飞动真格,也以为能撑住。
好在,随着那守门曲军侯也被砸死,剩下的士卒终于清醒了些,纷纷作鸟兽散,或跪地投降,县令见状,也连忙下令投降,避免被张飞清算。
“我等愿降!将军饶命!”
张飞意犹未尽地一铜锤砸在女墙垛堞上,碎石纷飞,这才拎起陆达怒骂:“早知如此,怎不早点投降!绑了,先随我再攻滁县!”
陆达听得胆战心惊,这张飞竟是拿下一县,一点都不想停留休整,就要直接一鼓作气再攻?
但他的担心很快就实现了,张飞只是分兵了一部分接收堂邑、缴械并控制俘虏,而让剩下的士卒重新上船,沿着凃水继续逆流而上,竟要马不停蹄攻打滁县。
那两架小型云梯,也重新吭哧吭哧推回斗舰,就要随船驶往上游。
……
然而,就在张飞准备的时候,上游滁县方向,袁军竟又发生了变故。
大约近百艘走舸,竟载着约莫两千敌军,顺流而下,直扑张飞而来。为首的船上,飘着一面“周”字旗号。
“莫非是滁县的守军还敢来增援堂邑?来得好!正好在野战中歼之,省得后续攻城了!”
张飞眼神一眯,如是判断。他立刻吩咐士卒戒备,船只也都靠岸,弓弩全部上弦。
不过那队敌军来到近处,却不似怀有敌意。只是先派出一艘走舸,打着白旗来传讯。
“不知是孙将军麾下哪位张都尉领兵至此?我们是滁令周瑜的人马,特来投将军夹攻堂邑!请贵军主将出来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