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挥航速优势,关羽部也只能让乘坐斗舰的友军留下负责看守樊口、并夺取旁边的鄂县。
只能分出新式龙骨战船和老式战船中相对狭长高速的艨艟队,负责追击苏飞的任务。
这样一来,关羽的追击兵力会比目前的总兵力减少三分之一左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斗舰太慢了,在敌军抢时间差先跑的情况下,斗舰是追不上的。
好在关羽坚信,哪怕留下三分之一兵力,靠剩下的人,他也有把握在梁子湖湖面上追上并击败苏飞!
苏飞的人数,虽然会比分兵后的关羽部多,但他已经是惊弓之鸟,绝对没有战意再回头死战的。
士气这种东西,一旦泄了是很难重新鼓舞回来的,你都跟属下传达了全力逃命的命令,谁还会再拼命。
……
苏飞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带领主力撤离樊口水寨,背后关羽仅仅花了一两个时辰,就突破了他放弃的殿后部队,并且继续追击了上来。
苏飞依然在不管不顾地夺命奔逃,向着黄射驻守的沙羡方向而去。
看到这一幕,有些不熟悉武汉地理的看官,或许会觉得奇怪:走梁子湖怎么能直接逃到沙羡/武昌方向呢?
但产生这种歧义误解的主要原因,是汉末时的武汉周边湖泊沼泽情况,比后世21世纪要严重得多。
其实不光是武汉周边,当时荆州江汉平原上,所有的湖泽都远比后世大得多,包括如今还叫云梦泽的洞庭湖。是后世千年来的围垦和淤积,才让这些湖泊越来越小,最后形成“湖广熟天下足”的大粮仓。
所以,汉末的时候,后世武汉的东湖、黄家湖和梁子湖是连成一片的大湖。在后世黄家湖与长江之间,甚至还修有一条人工河渠,可以把长江水直接引入梁子湖。
从这个角度来说,从后世武汉到鄂州的这一整片陆地,其实更应该算作是一个岛屿,因为它北面有长江干流,南面有夏口樊口两条狭窄河道连接的梁子湖,中间整整两个地级市的面积,都是“四面环水”,可不该算作“岛屿”么。
此时此刻的苏飞,内心存着的想法便是:如果我能逃到梁子湖西口,那么就能把小船直接驶入长江,然后逃跑。当然梁子湖西口沟通长江的那个河渠太浅太窄了,楼船是过不去的,所以楼船、斗舰只能是弃船,后续只用艨艟走舸渡江。
如果依然不行,那就只有全部船只都弃掉,然后徒步在梁子湖西北岸登陆,走路去沙羡县城。
也正是因为梁子湖西口那边太浅太窄,所以往年正常情况下,苏飞的楼船都是只走鄂县樊口进出长江的。
今天是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樊口被关羽堵了,出不去,他慌不择路只好选一条最终得放弃大船的逃生之路,楼船斗舰就当是留下白送给关羽了,人能跑出去就是万幸。
……
苏飞就这样夺命狂奔,让划桨手们昼夜不息、分三班倒划船逃亡。
然而整整一天两夜后从四月十六下午开始逃亡,到四月十八清晨,二百里的水路还没有走完呢,距离梁子湖西侧航道出口,大约还有最后二十里路。
梁子湖湖面上风力本就比长江上小一些,而且也是逆水,水军行军不可能太快。
但就在这时,关羽的船队已经出现在东边的湖平线上,追兵已经追上来了。
“都督!关羽追上来了!我军被堵在此处,要是再坚持逃跑,怕是要被拉成长蛇阵,衔尾痛击啊!不如回头一战,要不就……降了吧!”
张硕陈就邓龙纷纷露出焦急之色,靠到苏飞的战船边,请求指示。
“怎么来得这么快?樊口航道都被我堵住了,还在樊口水寨内虚立旌旗,虚张声势,竟只拖住了这么一点时间么?这不可能!”
“眼下如何是好?若是前日在樊口水寨与敌死战,好歹还有坚固营垒可以依托,如今军心惶惶,奔逃一两日,湖面上无处可避,谁还能出力死战?”
苏飞脸色阴沉得可怕,已经完全想象出后续的推演了。
他现在距离梁子湖西侧连接长江的河渠已经不远了,但是河渠很窄,小船只有一艘艘排好了队过,这种时候,谁先走谁后走,是很容易出现拥堵抢夺的。
关羽就在背后,想必谁都希望友军断后、自己先走,一旦生出夺路之心,那就是全军崩盘,上万将士的性命都是白白送掉!
自己得对弟兄们的性命负责!
说到底,苏飞的逃跑决策,最失算的两点,就是他高估了自己堵口樊口所能拖延的时间,同时又低估了关羽新战船的航速——
当然这第二点的低估,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因为就在两个多月前,在闽中沿海,连周瑜都低估了新式龙骨战船的航速,以至于跨海运粮时被步骘陆议给阴了。
苏飞虽然也勉强算水战名将,但是他能犯一个连周瑜都犯过的错误,应该觉得荣幸。
就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