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来,他必然肯亲至的。刘璋应该也是想看看,主公能不能轻离荆、徐前线,如果主公能来,就说明曹操对主公暂时没有太大威胁,刘璋最后的心也就死了。”
两人梳理清楚脉络,决定还是尽快上报,去荆南通知刘备。
……
从成都到荆南,往返至少一个多月。
既然刘璋开出了条件,马超当然也不会再在成都这边滥造杀孽,肯定是继续保持围而不攻。
当然了,围城营垒的工事还是要继续修,这也是确保外围的益州军没法回援成都,一旦露头就会被半路截杀、围点打援。
与此同时,在雒城战场,张飞和韩当在围困雒城日久的情况下,也听了法正所献的一策。
法正建议道:“三将军,如今刘璋已经动摇,但一两个月后,主公如果到了,刘璋却反悔,那也不能不防。尤其张任、王累尚在,必然会对刘璋的抵抗信心有极大帮助。如果雒城守军覆灭,则是抽掉了刘璋最后一根倚仗。
我们不如利用两军已经名义上议和、议降的机会,再配合此前俘获的成都周边各县官员、信使,来雒城战场打击张任军心,迫使张任误以为‘刘璋是以为雒城守军已全军覆没,这才决定投降的’。
如此一来,以王累之迂腐,说不定会逼着张任分兵走雒水水路突围,跟成都取得联络,以坚定刘璋坚持之心。
如若张任出战,我们正好野战或水战伏击歼俘之。若张任不肯出战,则张任与王累也有可能生出嫌隙裂痕,造成文武不合。王累作为监军如果逼得急了,说不定还会发生兵变。”
张飞一合计,觉得果然妙计,便让法正去安排。
法正一番哄骗威慑的诈术,果然让雒城守军人心惶惶。
“不好!因为我们和成都之间的消息完全隔断,已有月余、而且张飞把大部分主力都南调去了成都战场,主公因此误以为我等已经覆灭!这才导致主公动摇请降!主公要是降了,我们在这里死守还有什么意义?
张将军,只能请你尝试带兵突围、取得联络了,一定不能让主公被张飞的骗术所害!”
王累提出这个请求时,都直接给张任跪下了,还连连磕头。
张任面露难色:“这种时候,出击岂不是白白送死!关键是惨败之后,依然没法把消息送到!敌军围困成都必然很严密,我军野战根本不是对手!”
王累再三恳求,最后只能拿言语羞辱激励:“张将军莫非是贪生怕死?!”
张任气得那叫一个愤懑:“我自绵竹历战退守至此,屡败屡战,不肯放弃,究竟是谁贪生怕死!
也罢,这种事情,本就凶多吉少,带的人多了,怕是反而误事。我只带本部轻锐,趁夜出城,倍道兼程看看能不能突出去。这多半是我最后一次为主公尽忠了,下次王监军也没机会找我做事了!”
王累被张任的反骂也弄得很不好意思,但他不知兵,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任由张任发泄。
当天晚上,张任就如同后世的哥舒翰一般,无奈大哭一场,然后带兵出城。坐上雒城内此前偷偷藏起来的轻快战船,走雒水逆流而上悄咪咪突围,试图跟成都方向取得联络。
很可惜,张任还在雒水河面上时,就遭到了潜伏在上游港汊内的甘宁水军、突然顺流而下截击。
张任本就不敢恋战,更何况他的水战之能比甘宁实在差太远了。所以刚一交手,就被截击俘获歼灭了大半。
张任带着先头部队着急忙慌弃船登岸,想要继续陆路南逃,结果没行多远,就被张飞带领大军层层围裹上来。
张任略一抵抗,知道大势已去,又愤恨王累不知兵只知愚忠让人白白送死,长叹一声,让士兵们高呼愿降。
张飞看敌人齐刷刷选择投降,便也收住攻势,让人把放下武器的敌军绑了。
两天之后,张任被绑回雒城城下,张飞让人喊话,告知城内守军,连张任都突围失败被俘投降了、突围的部队也被全歼。而且刘璋都已经跟太尉在商量投降条件了,希望雒城守军认清形势,不要再枉作不必要的牺牲。
雒城守将当然都认得张任,看到张任被俘投降,自然是人心惶惶。
王累还要弹压不许众将投降,张飞见状,便挑选王累无法亲自督战的方向,数路齐攻,进行又一次试探性进攻。
这一次的试探性进攻,很快转化成了真正的总攻,打得雒城守军自行崩溃了。
几个守门将校眼看王累要拖着大家送死,临阵发动了哗变,把王累砍了,打开城门高喊愿降。
张飞率军一拥而入,总算抢在刘璋投降之前,顺利拿下雒城。
与此同时,身在武陵郡的刘备,也终于得到消息,听说刘璋要当面向他请降、听他当面承诺投降后的待遇、条件,才肯真的投降。
刘备当然也不会拒绝,他把荆、徐的防务交代给诸葛瑾和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