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相反的描述。
随后,他提到他的动力甲,他能‘感知’到动力甲内有一个模糊的意识正在对他低语,不同于枉死者们那样如山崩海啸般的可怕呼嚎。这个声音低沉而寂静,仿佛尚未诞生。
他明白自己的动力甲正在产生变化,具体到底如何,恐怕会和他留在马库拉格之耀舰桥上的那把动力剑一样。
最后,他提起了一件事。
“我有些担心一件事,范克里夫。”费尔·扎洛斯特缓慢且平静地开口。
“什么事?”
“你。”费尔低下头,看向他。报丧鸟的眼眶中空无一物,却有真切的视线落于范克里夫脸庞,如刀刃般锐利。
一连长眯起眼睛:“你指什么?”
“你在燃烧。”
“接着说。”
“我失去了眼睛,但却获得了另一种视界,一个崭新的观察世界的方式。我能看出来,你已经燃烧了很久,至少有几十年那么久,你体内的火焰旺盛到我几乎不敢直视,但你没有任何变化。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问得好,我希望我能回答你,只可惜我不能。我自己也并不了解我现在的状况。”
“你对此不担心吗?”
“不。”
“你不怕自己在某日突然?”
“不,我不担心这些事。”范克里夫再明显不过地笑了一下,他一向阴鸷的脸上从未诞生过如此纯粹的笑容。
费尔怔住了,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何要在此刻微笑,直到他听见范克里夫的解释。或者说,看见。
伴随着火焰燃起的呼哧声,一连长模糊的影子开始在黑暗中产生形变。
罗伯特·基里曼面带思索地看着他面前的这把剑,保持着珍贵的沉默。几个技术军士站在一旁,身边散落一地工具,表情略显无助。
这已经是离开考斯后的第四十七个小时,马库拉格之耀全舰上下所有受损的地方几乎都被维修了一遍,就连那艘陷进舰桥一角的突击艇都被他们以某种方式去除了。
唯独这把剑不行,它深深地陷入了破损的全息投影台之中,无论采用何种方式都无法被拔出。
他们也想过其他办法,例如拆除全息投影台,让这把剑自己出来——结果自然是不甚美好的,他们一共尝试了三次,所有试图摧毁全息投影台的工具都会被那把剑上燃烧的火焰彻底摧毁。
只不过,试图拔出它的人倒是没事,哪怕不带手甲直接接触火焰都不会被灼烧,但他们亦无法拔出它。
“好吧,我看我们今天还是就先到这里吧。”基里曼结束思考,对他的技术军士们如此说道。
“看样子,这把救了我们的剑是个倔强的脾气。如果它不愿意离开,我想也没什么。马库拉格之耀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全息投影台。”
“您不认为这样会导致某些我们无法预知的后果吗?”技术军士中的一个谨慎地问道。
“我会通知午夜之刃,让他们来想想办法的。”基里曼说道,他微笑了一下,只是笑得有些无奈。
技术军士们很快便遵照他的命令离开了舰桥,维修机仆也被一并带走。一时之间,这里几乎只剩下了安静的仪器运作声。
基里曼观察了一下四周,忽地有些恍惚。
前不久,这里是还是一片噩梦景象,恶魔肆虐,杀戮横行,血流满地。现在呢?
现在,墙壁崭新,地面光滑且被打了蜡,所有的仪器都被修复,完全损毁的也已经被替换如果不去观察那把剑,以及某处墙壁上巨大的修补痕迹,那场战争真的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基里曼叹息了一声,倒不是多愁善感,他只是在担心马库拉格。
怀言者们不会善罢甘休,夜刃和极限战士在战后共同紧急提交的联合报告上也着重讲了这件事
从战术目的上来说,基里曼不认为怀言者们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已经身处极限星域之内,且其他世界根本不知道考斯所发生的事。
他们可以继续发起卑劣的袭击,就像他们在考斯上做过的一样。
罗伯特·基里曼皱起眉,强迫自己结束了思考,不能再想下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获得补给,并将这个消息通知出去
他背着手走到那把剑前,低头看了它一眼,那苍白的握柄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看上去完全就是两根尖锐粗大的骨头互相扭曲缠绕而成,末端尖锐,闪着寒光。剑格漆黑,看上去平直且可靠,一颗黯淡的红宝石镶嵌在剑格中央。剑身则无法被观察,它已尽数陷入全息投影台中,被钢铁所包裹。
马库拉格之主就这样看着它,看了很久。当天晚些时候,他带着一把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并将它亲自封存,转交给了夜刃们的舰船。
还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