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闻名于帝国的可怕脾气。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佩图拉博大人。”尤顿缓缓说道。“我可以在任何时刻寻根究底,我也知道这样很烦人,但我一定要得到真相。”
她顿了顿,甚至迎着佩图拉博的凝视向前走了一步。
“而如果您无法忍受,我建议您趁早告诉我——因为只有告诉我真相和另外一种方式能让我停止询问,大人。”
“很好。”佩图拉博握紧拳头,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伏尔甘,告诉她。”
“嗯——啊?”火龙之主愕然地望了过来。
“告诉她那些她想知道的事。”钢铁之主平静地转过身。“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我暂时不想和这个小个头马库拉格人讲话。”
伏尔甘为难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塔拉莎·尤顿。他甚至还试图求助于瓦伦图斯,极限战士倒是试图开口解围,却被那‘小个头马库拉格人’举起的手杖逼迫地停止了讲话。
“让他说话,英杰大人!”尤顿厉声说道。“他个头这么高,我个头这么小!”
“您到底想表达什么啊,女士?”瓦伦图斯茫然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尤顿说,双眼仍然紧盯着伏尔甘。
火龙之主无奈地叹息一声,神色终于改变。悲伤和哀痛一下子就爬上了他的脊背,使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好几倍。看着如此情绪外露的他,先前还咄咄逼人的尤顿也一下变了神色。
她的脸上接连闪过同情和不忍等好几种复杂的情绪,手也紧紧地握住了手杖,手指已经泛白。但是,她仍然没有松口。
许久之后,夜曲星来的铁匠低沉地讲述起了他兄弟的死亡。
“莫塔里安一直在反抗。”他低声说道。“那东西将他的子嗣死而复生,用瘟疫迫使他们行动,用污浊的力量让他们开口劝说他下跪”
“祂用瘟疫包裹了他,把他关在里面,不停地折磨他。那东西无比了解他,一面折磨莫塔里安,一面精准地说出了他的恐惧、希望与心中一切。”
“我从莫塔里安的反应中看出来,祂说得都是真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也令人无比恐惧。祂凭什么这么了解莫塔里安?”
“祂羞辱了他,然后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每一句话都让他骨骼碎裂,血肉增生。我试图救他,但我根本无法动弹。然后,那个东西开始诱惑他,想要让祂屈服.”
“而他没有。”背对着众人的佩图拉博说。
“他一直在反抗,那个东西为此非常恼怒,我们能听出祂的愤怒。祂装作不在意,但我们都听出来了,莫塔里安也是一样。他在瘟疫里大笑着嘲讽那东西,于是祂彻底撕下了虚伪的面纱。”
伏尔甘闭上眼睛。
“那是我此生见过的最恐怖、也最无畏的场景。”他告诉尤顿和瓦伦图斯。“莫塔里安的形体在那东西的力量下产生了变化,他的脊背后方开始凸起,面容也逐渐扭曲、惨白。”
“我一直能听见的那种低语声也在此刻爆发了,还有那些被亵渎的死亡守卫们,他们的尸体也下了跪。开始和那种低语声一起低声念诵莫塔里安的名字还为他冠上了一个亵渎肮脏的名号,它们称他为腐败王子。”
“而莫塔里安——”火龙之主突兀地微笑起来。“——他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是,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他好像变了个人。”
“他的身体在那瞬间变了回去,盔甲崭亮如新,他的武器安稳地被他握在手里。他看着我们,没有污渍的脸上满是平静。”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乌云般的漆黑光芒在闪动,然后他举起了右手,那把枪那把叫提灯的枪在那个瞬间变成了天上的雷霆,击碎了一切。当雷光消散,他、那个东西还有荷鲁斯都不见了。”
“死亡守卫们的尸体也平静了,舰船却开始报警,读数显示异常。再然后,我们就决定冒险跃迁出亚空间。”
伏尔甘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导航员和智库们为了这个计划几乎都死了,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死得其所。”
塔拉莎·尤顿沉默地举起手杖,行了一礼。只有瓦伦图斯认出了她的礼节,那是个古老的伊利瑞姆礼节,专门用来哀悼英雄。
“愿他安息。”她说。
“除非我们杀光所有叛徒。”佩图拉博冷冷地说,仍然背对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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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