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试。
坐以待毙是最愚蠢的事情。而如果他现在还有武器的话,他现在已经带头奋起反抗了,奈何他们所有的武器都已经被彻底收缴。
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卡斯皮乌斯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一个尖耳朵异形。
他的冷笑很快就起到了效果。
那灵族难以忍受地皱起眉,它那奇怪又英俊的脸上呈现了一种混杂着厌恶和烦闷的情绪,然后它翻了个白眼,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了似的摇了摇头。
“别再做这种无畏但很愚蠢的尝试了,人类。”它微微低头,如是说道,语气变得很像是在讽刺,高哥特语的口音现在听上去甚至像是个贵族般优雅。
“我看得出来你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就像我们最开始时保证过的那样,只要你们配合,就没有人会流血。”
“所以你们的确知道你们惹上了什么人。”卡斯皮乌斯说,他刚才急速跳动的心脏现在已经放缓了速度。
“我们没有惹——”灵族叹气,像是正在对一个白痴讲话。“——我拜托你,人类,回到你的队伍里去,我现在没时间调教你的智力,好让你变成能和我们进行交流的模样。”
“去你的。”卡斯皮乌斯粗俗地骂道。“你在拿我们当天平上的筹码使用,你以为我蠢到看不出来吗?不要以为你们这个种族比我们高尚或优越多少,你知道你那些堕落的同族有多么令人恶心吗?”
灵族像是被刺激到了,他收回视线,但仍然回答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的,我知道。”
他拉着他的同伴转过身去,不再对卡斯皮乌斯投以任何关注。就这样,侍卫长的尝试以失败告终了。他阴沉着脸,拉着他的新船长回到了船员们之间。
他们下意识地离他们远了一些,似乎是在畏惧刚刚的争吵,担心被灵族们可能降下的愤怒波及,卡斯皮乌斯甚至懒得去嘲笑他们的愚蠢了。
舷窗外的那支舰队正在缓慢靠近,金光闪闪的天鹰与强大的火炮阵列明显到几乎要把人的眼睛迷晕.
而灵族们已经先行进行了撤离,只留下零零散散一些人还留在底层甲板或机库内看守他们,甚至没有佩戴武器。
这么好的暴动机会,如果他能和他的兄弟们待在一起,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奈何他现在正和一群愚蠢的人待在一起。
可是,他宣誓过,要保护他们。
“现在怎么做,卡斯皮乌斯?”
侍卫长抬起头,看向他仍然战战兢兢的新船长,从那张过于年轻的脸上,他读出了一种夹杂在恐惧之间的担心。
他心中一暖,年轻的希尔德正在担心他,意识到这件事让他僵硬的思绪暂时从那些想象中抽离了出来,也让他再度拥有了耐心。
“我们只能等了。”卡斯皮乌斯说。“并祈祷这些异形不会在最后一刻背信弃义地杀光我们,它们经常这样做,希尔德。所有的异形都是可耻的背叛者。”
他的话让年轻的船长发出了一声哀泣,然后就此陷入了恐惧的幻想之中。卡斯皮乌斯没有再打扰她,因为他自己也有事情要思考。
他不明白希尔德的父亲为什么会因心脏病而去世,他是个惜命的人,每个月都会让船上的医生为他进行体检。
这个喜好享受的男人拥有一副健康强壮的身体,一部分是基因的原因,一部分也源自他自己的锻炼。
他固然胆小,但也和卡斯皮乌斯一起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雨,这早就不是他们第一次被灵族抢劫了.
按道理来说,他可以有很多种死法,活生生地被恐惧侵袭到心脏停跳而死是最不可能的死法,但是,这是卡斯皮乌斯亲眼所见。
他满心忧虑地沉思着,皮肤却忽然因为一阵冷空气的袭击而起了鸡皮疙瘩。卡斯皮乌斯转过头去,发现那两个离他们最近的灵族正在以手动模式笨拙地操纵机库的升降大门。
他猛地转头,发现外层装甲板已经降了下来,那股寒冷正是由此而来。
一架流线型的先进穿梭机很快便滑进了机库的外层,它拥有标志性的蓝金配色,极限战士们的u字徽记在天鹰下方闪亮如星辰。
卡斯皮乌斯站直身体,完全没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灵族居然会这么轻易地让极限战士们登舰?而极限战士们居然只来了这么点人?
帝皇在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不杀人也不折磨他们甚至不戴武器的灵族来了,然后是一架极限战士的穿梭机莫名其妙且轻而易举地登上了船,灵族们不但没有进行阻拦,甚至是亲自操纵着开启了外机库的大门
卡斯皮乌斯深深地皱起眉,不明所以地透过观察窗凝视起了那架穿梭机,他看着它停稳,熄灭引擎,舱门打开,然后,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从里走了出来。
没有极限战士,只有他。
搞什么鬼——?!他差点失声怒吼,身后却突如其来地传来了一阵拉拽感,以及希尔德的尖叫:“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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