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场上碰见过两次。他们也和我们差不多,总是在地狱里到处乱窜。
区别只在于,我们是接受命令前来,而他们是花钱把自己送过来的。
他们真是一群可敬的疯子。
我握着枪,平静地按下了野公牛墙壁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底部的舱门开始被打开,在它完全被打开以前,我竖起了右手,对和我同乘一辆车的新兵们做了个原地警戒的战术手势。
我们已经在原地停下了差不多四分钟,装甲部队可不会在大路上原地休整。而那些异形渣滓不是蠢货,它们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我想它们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这不要紧,我了解它们的习性。
如果可能,它们会更想把我们从装甲车里拖出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折磨到死,这种事或类似的念头对它们有致命的吸引力。
因此我现在仍然具备一定程度上的战术优势,足以支撑我进行一次小小的冒险。
底部舱门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我抽出那半根没抽完的烟,给自己点上了。我用力地吸了一大口,随后装模作样地用左手解开了我的皮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那个底部的开口处。
泥土的味道渗进我的鼻腔,我眯起眼睛,装作要撒尿的模样,用左手扯了扯裤子,并吐掉了烟。
然后我用右手扣动扳机。
战壕杀手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火光跃动,一声尖叫从底部舱门的开口里诞生,活像是地狱里的死人在惨叫。我无动于衷地继续扣动扳机,直到碎肉与骨头飞溅着划过我的脸,方才罢休。
有件事你需要知道――它们不怎么喜欢穿护甲。它们很快,很致命,是的,但它们就是不喜欢穿护甲。
所以它们活该死。
我握着枪迅速地后退,同时仍然不忘提上裤子,扣紧腰带。
我的新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凯斯勒尤其震惊,但他毕竟是我的副官,因此他先他们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开始扣扳机,就像我一样。
这件事拯救了我们,也给两个从底层舱门里一跃而出的黑影带去了毁灭性的打击。碎肉和焦糊的气息充斥整个舱室,两具破碎的尸体摇晃着倒下,剩下的人如梦初醒,立即开始警戒。
我没管他们,只是回到窥视窗那儿继续观察。而这个时候,一旁的森林里已经多出了些影影绰绰的东西。
来啊,杂种们我低语着,在通讯频道内下达了战斗指令。
十二秒钟以内,震天响的枪声同时爆发,每一挺枪,每一门炮都已开火。
战斗就这样开始了,乘坐奇美拉的新兵们可以借着观察孔朝外射击,但我们所乘坐的这辆野公牛却不行,它没有这种设计,再者,降下舱门也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我可不想让我的人被灵族的那种毒药枪命中,那简直令人生不如死。
好在我现在另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我把战壕杀手扔给凯斯勒,又扯下头盔塞进他手里,拔出腰后的毒针,跳下了那个带来袭击者的舱门。不出我所料,刚才的那次颠簸并非自然造成的,而是它们在搞鬼.
我在野公牛的底盘和两侧履带上找到了异形安置的某种圆形装置。
我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但想来绝对不是好东西。这是个意外的发现,但绝对算不上意外之喜――他妈的,我差点把牙齿咬碎。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帮狗娘养的杂碎很狡猾,而且总是喜欢发起突袭,但它们到底是怎么在我们根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这几个玩意儿和伏兵安排到我们脚底下的?
我愤怒地爬回去,拿回头盔,关闭舱门,上报情况,发布命令――三分钟后,在炮火的掩护下,我们所有人都离开了装甲车。
维修班开始检查具体情况,而我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整个新兵连的装甲车里几乎有一半都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安装上了异形那种装置,他们无法将其解除,只能通过检查手段知道这是一种爆炸物。
所以,局势现在变得很明白了:我们被伏击了,异形们通过某种方式将炸药安装到了我们的装甲车上,而且还派了三个人躲在我的野公牛底下,想来大概是为了发起突袭.
它们应该给每一辆装甲车都安排上的,我为它们感到遗憾。
然后,我迅速更改命令:弃掉所有已被安装爆炸物的装甲车辆,其余装甲车继续前进,保持缓速,作为我们剩余人的掩体,我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而袭击也紧随其后地到来。
首先倒下的那个新兵名为哈尔格特,一个总是很疲惫的人,他的腿被某种尖锐的金属子弹切断了。
他就这样倒在地上,一辆奇美拉投下的阴影将他笼罩,履带之间的缝隙没有被遮挡,因此更多的子弹飞射而来,把他打成了碎块。
他的一条肠子飞到了我脚下,然后是更多子弹。密集无比,从履带或车辆之间的缝隙内飞出,精准地命中了我的新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