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从塞拉法克斯的声音中,他听出了一种不应该有的悲伤。这巫师好像疯了,仍把自己当成当年的骑士队长,正要因目睹一位战斗兄弟的死而遗憾.
“你疯了。”他简单地下了判断。“出来领死。”
“我会死的,我的死亡已经注定,不可避免,这银河间无人能够从死亡的命运中将我解救。毕竟,是我自己选择跳入其中。可你不同,扎布瑞尔,你不该来这里,你不该.”
塞拉法克斯的声音一点点低落了下去,当它再次响起时,其中已经布满绝望与暴怒,好似真的疯了。
“是在帮你!”巫师咆哮着说。“我的推论没有错,果真被迫坐上了神座!”
“莱昂在上啊,扎布瑞尔,你还不明白吗?你不过只是个普通的阿斯塔特,你没有力量穿越时间来到我所处的这条时间线上,你也没有力量以一对万,你已经成了力量的一个载体!是在推动,所以派你来了,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巫师疯疯癫癫地发出几声啜泣,扎布瑞尔满心厌烦地握住腰间手雷,开始思索自己是否要炸掉那座玻璃高塔。
“――罢了,你根本就不懂。”
“我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扎布瑞尔说。“而且,我还知道你疯了。”
塞拉法克斯惨笑几声。
“恐怕我不得不疯,兄弟,而如果你知道了我知道的那些事情,你也会疯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卡利班,拯救军团、原体与帝国。可是,帝皇派你来了。”
“是在推动这一切,已经成了一个神,成了一个和其他那些恶神没有区别的东西。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神就是这样。”
在扎布瑞尔沉默的愤怒中,塞拉法克斯深呼吸着,从数千米外的森林中轻声呢喃出了最后一句话。
“帝皇已经死了,扎布瑞尔,现在是一位神在统治我们。”
在这句话之后,玻璃高塔轰然碎裂、倒塌,将扎布瑞尔顷刻掩埋,塞拉法克斯就此消失在森林深处。
他不熟悉这片森林,但这无关紧要,目标已经被锁定了,他能清晰无比地隔着数十公里看见他要找的那个人.
或者说,一个孩子。他正在酣睡,一头金发如鬃毛般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