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非常高超,她最擅长便是这种丘八战场上经常有的伤。
只可惜,哪怕接骨的技术再好,也没办法让断掉的骨头马上长好。杜甫这样的情况,看来是没办法参加这次的科举了!
他现在疼得昏过去了,所以才能保持平静。不知道醒来以后得知科举无望,会哭成什么样子!
“次山兄,子美兄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书房里,方重勇看着鼻青脸肿,已经被人打成猪头的元结,疑惑问道。
“某也不知道啊。好像就是有人在西市外面堵我和杜子美。
看到我们出来了,他们便一哄而上,对我们饱以老拳,还拿棍棒,把子美兄的右腿给打断了!
等金吾卫的哨声响起,他们便朝着北面,也就是皇城的方向一路狂奔,最后跑没影了。”
元结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很庆幸,那些人只是打断了杜甫的腿,没有“顺便”打断他的腿。或许,只是因为金吾卫及时赶到,那帮人来不及下毒手而已。
“也就是说,他们是故意盯着你们然后猝然出手的,对么?”
方重勇托着下巴,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元结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某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杜甫跟元结,都是后世留名的人物。但问题是,他们在此刻还都是无名之辈,最多一点点诗才出挑,又不存在得罪权贵的问题。
到底是谁,要下如此毒手,专门针对他们呢?
方重勇左思右想,也没发觉二人身上有什么“奇异”的特质,需要那些贼人专门冒险来将他们打一顿的!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在门外值守的张光晟,将满头大汗的京兆府尹郑叔清引进了书房!
郑叔清一看到鼻青脸肿的元结,还有躺在书房榻上陷入昏迷的杜甫,顿时脸都黑了!
“又有两个?”
老郑脱口而出问道。
“什么叫又有两个?”
方重勇一脸黑人问号,不知道郑叔清到底在问什么。
“刚刚,有个叫薛据的科举考生,前来京兆府衙门报官,说他走在路上,被一伙贼人莫名其妙追着殴打。幸亏他跑得快,躲到民居当中,才逃过一劫,现在人还在衙门呆着呢。
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士子也是被打了。他们都是从外地来的,在长安这里没什么过硬关系的考生!”
郑叔清微微皱眉说道。
糟糕!是科举考生!方重勇恍然大悟。
不管这个去京兆府衙门报案的薛据也好,杜甫与元结也好,还是另外两个倒霉蛋也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就是在今年基哥寿辰之后,要在长安参加科举考试的考生!
而且都还是在本地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后台的苦哈哈考生!
杜甫他们的身份,是怎么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勘察到的?
是谁提供了科举考生的名单?
又是谁提供了这些考生的信息?
为什么那些贼人,可以很容易就找到落单的考生,然后一阵老拳伺候?
方重勇脑子里想了很多问题,他感觉,或许很多事情,正在朝着崩坏的方向大踏步迈进。
“这是有些人,已经开始不讲规矩了!”
方重勇看着郑叔清沉声说道。
“哎呀,这个节骨眼,你就别说废话了。这些明摆着都是冲着京兆府衙门跟金吾卫去的。
要是抓不到那伙贼人,圣人一定会怪罪的!你平日里主意最多,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郑叔清急得满头大汗,他翘班来这里,便是为了等方重勇回来商议大事,连金吾卫衙门都不敢去。
处理不好这件事,不仅他要倒大霉,方重勇也落不到好!
“现在,只能猫抓老鼠了。他们是老鼠我们是猫。”
方重勇轻叹一声说道,现在是处于敌情不明的恶劣状况。只能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然后金吾卫将那些人抓获了。要不然,还是没法去破眼前这个局。
他心中隐约有个猜测,甚至已经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左相那边玩出来的新戏码。
堪称是一箭双雕!
正在这时,一个金吾卫士卒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凑到方重勇耳边低声说道:“将军,御史台派了一位监察御史过来,说长安城内有人殴打外地参加科举的考生,让我们抓紧时间破案!”
得,这踏马真是做戏做全套!
今日才发生殴打科举考生的恶劣事件,御史台那边就已经把人派到他们金吾卫衙门里面“督战”了。
“去跟那位监察御史说一句,某必在二十天内,科举举行之前破案,让他先回御史台衙门一边凉快待着去!”
方重勇冷着脸的吩咐道。
“原话告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