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不能说,起码不能现在说。两世为人的方重勇,很明白什么时候应该明哲保身。
祸从口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压制自己的表现欲。
“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你根本不明白朕心里想什么。”
李隆基有些失落的摆了摆手说道。
“请圣人恕罪,是微臣无能。”
方重勇叉手行礼说道。
“去吧,多吃点多喝点,看上哪个歌姬舞女,直接抱回去玩就行了。在这里,你想怎么快活都行。”
李隆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转身便走了。
“再老实的人,如果老婆被抢了两次,也会发狂的。
不要逼迫老实人啊。”
方重勇看着基哥的背影,轻叹一声自言自语说道,不知道要怎么吐槽才好。
但愿,这次基哥可以压制自己的欲念,不要玩出火来啊。
……
“妾身听人说,兴庆宫里的灯轮,有几十丈高!还有什么酒池肉林,东西都吃不完,是真的么?”
阿娜耶好奇的睁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方重勇问道。那表情好像在说:明天是最后一天,你就带我去看看吧!
“我不止一次看到舞女在里头被人摸屁股脱衣服。你这样姿色的,进去不要一炷香时间,衣服就被人扒光了,还是省省吧。”
方重勇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将一瓣来自杭州富阳县的贡橘,塞到阿娜耶小嘴中,堵住不让她继续说话。
“这些事情,圣人都不管么?”
王韫秀一边吃橘子,一边皱眉问道。
这次宴会当中出了很多幺蛾子,比如说有人居然在酒池里溺水了!还有舞女被人带出兴庆宫,双方没有谈好嫖资,后来舞女跑到京兆府衙门报案的!
至于宴会当中女人被揩油的那更是比比皆是,在那样疯癫猖狂的宴会氛围下,不少人都在拍手叫好。
“圣人啊……圣人大概很忙吧。”
方重勇叹了口气,从这次的宴会当中,他看到了大唐的亡国之兆,只是现在说出来,估计没什么人会信吧。
“两天后就是科举第一场了,阿郎有信心能过么?”
王韫秀一脸疑惑的看着方重勇询问道。
这一位,自从李隆基寿宴开始,就完全没翻过书。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写诗根本没什么难的,我张口就来。”
方重勇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这盲目自信,当真是……”
王韫秀痛苦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已经对方重勇无语了。
“对了,你家那个小表哥叫什么来着?”
方重勇忽然问了王韫秀一个奇怪的问题。
“小表哥?李揆么?”
王韫秀想起来是谁了,她这位“小表哥”,当官的瘾可不小,不过自从上次科举因为皇帝放话不许录取而未中后,科举就一直没什么进展。
可谓是年年不中年年考。
“明天请他来吃个饭,我有事情跟他说。”
方重勇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