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在纸上写着几行字。
做完这一切,陈恒忍不住玩心大起,将这张画纸叠成纸鹤的模样。到叫薛蝌跟钱大有看到连连称奇,直夸他手巧。
“这是要送人吗?”
薛蝌好奇的问道,因纸张已经叠在一起,到叫他看不清上面画着什么。
“是啊,有个长辈家的妹妹,有点小事需要我帮忙。”陈恒解释一句,也没准备细说其中缘由。
他这话,到叫江元白听的很是意外,冲着陈恒直道:“好哥哥,你有妹妹这事,怎么不早跟我说。以后我也像称呼薛兄一样,称呼你一声大舅哥吧。”
“打死伱个碎嘴的。”薛蝌一听,那里还忍得住,笑骂一声。
“且住,两位莫慌。”江元白咳嗽一声,神秘兮兮道,“其实,我也有两位妹妹。与两位年龄也是合适的紧啊。”
陈恒无奈,放下笔起身,道:“真叫人越听越听不下去,一起动手吧,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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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堂后。
黛玉带着韦琦君、以及韦姝依约来到体仁馆。
今日天气有些闷热,贾氏特意给黛玉挑了件碧色绮罗薄纱袖裳,一对白嫩的手臂在细纱下若隐若现。
韦琦君一进屋,就拉着韦姝在馆内翻找开。这俩虽然辈分上算起来是姑姑跟侄女,可作为侄女的韦姝还要比韦琦君长两岁。
林黛玉老神在在的跟在两人身后,她昨晚压根没去问她的那個‘哥哥’。不过是自己用左手执笔,自己写了份答案藏在袖中。正准备等这俩人找累了,自己再拿出来说是找到了。
反正这顿螃蟹宴,她是吃定了。
这般等上一会,假装翻找的黛玉见时间差不多,便拿出自己藏着的答案,道:“你们瞧,我这不是找着了吗?”
“姑姑,林妹妹,我找到了。”韦姝亦是同时举起手,她的两指刚巧捏着一个小巧的纸鹤。
“咦。”韦琦君看看侄女,又看看林妹妹,不禁奇怪道,“怎么会有两个哥哥?”
林妹妹也是语塞,纵有她有千般机灵,此刻也猜不透情况。只好道:“娇姐姐,你别是拿错人的东西了。”
娇娇是韦姝的小名。
韦姝却摇摇头,一边走一边摊开纸鹤,“你们瞧,这画的不就是踏花归去马蹄香吗。”
画纸传到韦琦君手上,她自己偷偷瞄上一眼,又将它捂住,冲着林黛玉道:“林妹妹,快将你的那份打开看看。”
黛玉莫名觉得心虚,此时也不知道该说那份才是错的。只好伸出手,打开自己画好的答案。
韦琦君看过一眼,当场惊呼道:“呀。”她抬起手冲着侄女招呼,“娇娇,你快来看。”说着把自己手中的画纸也伸到黛玉旁边。
两张画纸摆在一处,竟然画的都是同一个破题心思,只在细微处有变化。
“怎么会这般巧?”韦姝也是觉得奇怪,一双明亮的眼眸如刀子般直往黛玉身上落。黛玉也是不明白,心中纵有万分古怪,也只好干笑道:“想来是我这哥哥脑子一时糊涂,多画了一张。指不定是担心我们找不着呢。”
听她这样一解释,韦琦君也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见到有人竟然肯相信,黛玉忍不住也是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才算稍稍退去。
“姑姑,你看。这纸背后有字。”
韦姝的眼睛一亮,颇为兴奋的指着韦琦君手中的那张。韦琦君依言翻过画纸,对着上面的字,边看边念道:“妹妹:螃蟹性寒,万勿多食。兄长留。”
这对姑姑跟侄女相视一眼,都把目光落在黛玉身上,齐声道。
“好妹妹,要不也让我们看看你手中画纸的背后。”
事到如今,黛玉又怎么会猜不到昨天那个背影就是陈恒。心中不禁升起又羞又恼的情绪,暗想这人真讨厌,偷听就罢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自作主张一番,到叫我落个尴尬境地。
黛玉一急,原先褪去的红云,又在脸颊处晕出,偏生她皮肤本就白皙,到把这两朵红云衬到天上去。
这般景色,叫韦姝看过去,也情不自禁道:“好妹妹,看来你这螃蟹是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