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中讨论学问。倒是从未见过一面,自然也有些好奇。
当着人家妹妹的面,总不好说人家兄长穿的普通吧。薛宝琴侧过头想想,捡着薛瑱夸奖的话说道。
“长得不白也不黑。”这是陈恒两个月没下地,在书院中又把肤色养回来些。
“眼睛很明亮,气度也很是不凡。”
薛宝琴努力想着词汇,其实薛瑱的原话是:薛蝌这么多同窗中,只有陈恒说话气度不卑不亢,悠闲自处,将来会是个有出息的人。
可那是长辈点评晚辈的话语,她怎么好原样照搬。
林黛玉笑着眨眨眼,继续不说话。只是想起体仁馆初遇时,那抹穿着青色衣衫的背影。心中关于兄长的模样,通过宝琴妹妹的描述,一点点拼凑出来。
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林黛玉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韦琦君又不是她们那一家的,自然无所顾忌的道:“可惜,怎么就不是三头六臂的模样呢。让你这样一说,到跟只鹅一样了。”
“哎哟。”韦琦君怪叫一声,躲过身去,“林妹妹,你怎么又抓人痒痒肉。好好好,你兄长的像鹤,又白又黑的鹤。”
林黛玉那里肯依。
韦姝跟宝琴,看着两人玩闹过一阵。宝琴待她们玩累了,才问道自己该如何把母亲托给她的糕点送给薛蝌。
“这有何难。”韦琦君又眼巴巴凑上来,拉住黛玉的小手,“林妹妹,咱们这就去放鹤。”
“好妹妹,你快松手。姐姐错了,再不能挠我痒痒肉了。”
…………
…………
正午吃过饭,陈恒躲在屋内看书。他一般只会在晚间才去体仁馆临帖,又不会未卜先知到后堂的情况。
可陈恒不知道黛玉挂纸鹤的事情,这屋子里有的是能跳会飞的人。江元白跟钱大有也不知从那处玩的一身汗回来,进来就喊道。
“恒弟,恒弟。树上的纸鹤又多了一只,你快去看看你家妹妹又有什么问题考我们。”
“江兄又想做算术题?”陈恒放下书,看着大口喝水的江元白。
“我是不要做了。”钱大有心惧的摇摇头,“这题越来越难,有些东西连金师都没教过。也不知道恒弟,你是如何学的。”
陈恒心中忍不住暗道,你若是读过高中,自然就会了。
起身走出寝屋,陈恒在体仁馆找出信件,看过内容才笑着回到众人身边,一把拉住正要出门的薛蝌。
“你家妹妹托人传来口信,让你傍晚去后堂木栏处拿糕点。”
薛蝌一听,马上回过味来,知道这消息是怎么到的陈恒手中。赶忙朝着对方笑道:“看来以后要麻烦恒弟了。”
“好说好说,记得以后有什么好书,再传我看看就成。”陈恒摆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谈不上麻烦。
薛蝌正欲继续开口,陈恒已经转身来到辛素昭面前,“辛兄,今日可能要有劳伱,再送我出城一趟。”
辛素昭半靠在床上,吃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水果,“又要去见你二叔?”
“正是,要给辛兄添麻烦了。”陈恒也没办法,他年龄太小,白天去个城中书楼倒还好。想要出城,书院里的夫子是绝对不会允许。
也只有身强体壮又会武艺的辛素昭作陪,他才能趁着晚间休息的片刻出趟城门。
薛蝌见到陈恒在跟辛素昭说话,便不再多言,自顾自出门去。
这俩人也不知何故,相互间都有些不对付。可也不碍着钱大有等人跟他们的相处,同窗之间也只能听之任之,大家全当不知道。
一个下午过后。
薛蝌一人来到木栏处,还没等上多久,就见到远处缓缓行来两道身影。薛蝌不敢失礼,立马背过身去。直到宝琴的声音传来,他才重新转过身。
“哥哥,这是林姐姐。我初来学堂,不熟悉路。林姐姐就领着我走一段。说起来,她还是陈家哥哥的妹妹呢。”宝琴提着食盒,隔着木栏跟哥哥说话,对她来说还有些新奇好玩。
“有劳林家妹妹照顾舍妹。”薛蝌赶忙行礼,待林黛玉还礼后,又笑道,“早知道你要来,我就该把恒弟也拉来才是。”
林黛玉却摇头失笑,并不意外道,“薛家哥哥怕是没想明白,我这兄长可能就是想到这一点,才借故离开的吧。”
薛蝌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陈恒跟他这个妹妹,毕竟不是亲兄妹。不如他跟宝琴想见就见,旁人也说不出个错处。
不过他心中也有些意外,自己竟然还没林妹妹了解陈恒的心思。
“宝琴妹妹,你只管跟你兄长聊,我去一旁等你。你好了再来寻我。”
林黛玉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走到后堂的拐角。刚巧她的位置,只要偏一点视线,就能看到远处的桃树。
晚风徐徐吹来,一对对纸鹤乱舞。看着它们,再想到宝琴妹妹形容陈恒的句子。林黛玉自己也笑道:“不白又不黑,眼睛明亮,气度不凡。倒让琦君姐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