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弟弟。
他爹陈启说的不错,陈恒一看到弟弟就觉得惊奇,“真的这么黑啊。”
正躺在里间做月子的顾氏,闻声而怒,朝外头喊话,“恒儿,娘可是听到了,你再说你弟弟丑,你看娘出来,打不打你。”
跟着大孙子一同进屋的周氏笑得十分开怀,一边抱着婴儿,一边打趣起陈恒,“你这孩子,你以为自己出生的时候白到那里去?小孩子嘛,养着养着就白了。”
陈恒哈哈一笑,站在布帘外,对着顾氏,柔声道:“娘,孩子回来了。”
“娘知道,娘听到你的声音,心里就高兴。”
听着顾氏的声调不对劲,陈恒赶忙岔开话题。坐月子的女人,那里能哭的。只见他厚着脸皮道,“娘,你知道孩子现在在扬州有多大的名声吗?”
顾氏果然有些惊疑,停顿半天,才道:“恒儿,你可莫要学你二叔。”
陈恒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家里有个不着调的坏处,但凡有点什么好事,大家就跟惊弓之鸟一样,先想想二叔的前车之鉴。
陈恒还未作答,陈淮津已经站在门外吆喝上,“大嫂,弟弟我可是听到了啊。你在恒儿面前,给我留点面。”
“你这孩子,你二叔在,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好端端落上顾氏一句埋怨,陈恒苦笑一声,也不好说二叔就是如此凑巧的走过来,“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像你。”
“这倒是。”顾氏甜滋滋的应一声,很是骄傲道,“还好你不像你爹,嘴那么笨。”
“我也在呢。”陈启咳嗽一下,陈淮津就是陪着他来的,陈丐山已经做好饭菜,就等着他们过去吃。
“你让我说两句怎么了。”
听到顾氏的话,陈启当即不再吭声。
俗话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周氏才懒得搭理这俩口子的拌嘴,她年轻时跟陈丐山也是这样过来的。况且她家这个大儿媳,只是有几分傻劲在身上,心肠倒是好得很。
“行了,行了。都准备过去吃饭,一群人挤在这嚷嚷,别把孩子吵醒了。”周氏正要抱着孩子往帘内送,里面又飘出一句。
“呀,娘,你还在呢。媳妇,刚刚……说错话了。”
周氏抬起的手微微一僵,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着自己的好儿媳道:“没有的事情,娘一会就替你收拾他们几个。”
这个危机时刻,顾氏总算想起自己往日的机灵,憨笑道:“娘,媳妇就知道你对我好。”
“是是是。”
周氏能怎么办,这顾氏是她亲自挑的,当年看中她的,就是这副性子。是个不会把家中闹得鸡飞狗跳的长房媳妇,这样的女人娶回家,才是有福气的。
此情此景,陈恒哪里还忍得住,当场哈哈大笑,陈启担心他又要惹顾氏生气,一手揽过他就往门外走。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饭后,陈恒拉着爷爷奶奶、陈启陈淮津走进他们的房间,请他们几人坐在自己位置上。大家见孩子如此认真,以为对方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结果,见到陈恒从包袱中拿出三十两银子,当场给吓一跳。
“恒儿,你这钱从哪来的?”周氏直接从位置上站起,陈丐山的反应倒是镇定,只把银子拿过来猛瞧。
陈恒不敢隐瞒,赶紧把自己写话本的事情交代清楚。周氏这才稍稍安心些,只叮嘱道:“你可别学你二叔啊,恒儿。”
陈淮津在一旁瞪大眼睛,大嫂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连娘你也这样说。
“奶奶,孙儿知道的。”
“你就放心吧。”陈丐山主动出来帮陈恒解释,对着周氏喜滋滋道,“我孙儿,我清楚。你看他这么小的年纪,就能静下心来读书,能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他又对陈恒问道,“写那个什么东西,不耽误你读书吧。”
“爷爷放心吧,孙儿知道轻重。”陈恒重重点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自家人的命运呢。
你看吧,陈丐山对着周氏一顿挤眉弄眼。又把银子推回给大孙子,笑道:“这钱,你自己留着在书院用。”
陈恒却又把银子推回去,“爷爷,这钱你跟奶奶留着,家里以后开销多。大姐、二姐马上要及笄,少不得要买衣服、首饰,两个弟弟平日也要吃穿用度。
等以后二叔徭役服完,我觉得开茶铺是个好营生。到时候我们一起攒点本钱,给二叔在扬州也盘个茶铺下来,总好过他再受人骗。”
陈丐山听完陈恒一通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启却不知从何处走上来,红着眼睛将银子塞回到儿子手中,急道,“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有爹在,你只要安安心心读书就成。”
陈淮津也出声替哥哥助威,“就是就是,恒儿,你不用担心二叔。二叔在扬州,可是认识了好多人。”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这一说,陈丐山的眉头立马皱起来,他对着陈恒道,“恒儿,这钱真像你说的,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