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了两天,也没拿出个无声无息做掉狱卒的方法。
说的最多的就是用毒等等,可这法子已经用过一次。要是有用,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局面。还有人建议在附近弄场火灾,烧出些动静。将宅子里的人引出来,再趁乱杀了狱卒一了百了。
后一种办法,很是可行。黄文东听完,也十分心动。粗糙是粗糙了些,管用就好。他要有更好的脑子,早去读书当官了。何必沦落来当盐商呢?
这头主意才商议完,外头就有下人来禀报,说是李大人的贵客来访。这个两日不见的李大人突然派来人,黄文东也是一阵大喜。
听来客说,要自己亲自出门迎接。黄文东也没犹豫,直接整了整衣冠就往门口跑。等他跨过门槛,果然看见月夜下,一名带刀小将站在门口。
黄文东细细一看,见是在府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马银,立马欣喜道:“少将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你怎么来了?”
马银模样生的虽不好看,笑起来却很是喜人。他松开握刀的手,拱了拱,笑道:“李大人,叫我来帮黄大哥忙。黄大哥,你不会见外吧。”
黄文东听的一呆,有些愣神道:“什么忙?”
“就是黄大哥想做还没做的事情啊。”马银神秘的笑笑,他又对着黄文东道,“我还带了几个可靠的弟兄,这就让他们来见过黄大哥。”
马银朝暗处招招手,立马跑出十几个健壮大汉。这些人无不穿布衣打扮,腰配环首大刀。见这一票猛人,齐刷刷跑到面前站立,黄文东看的也是心中发怵。
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怕道:“少将军这些人,怕都是军中骁将吧。”
“害,就会几个舞刀弄枪的把式。”马银摆摆手,又自己跨步走进黄府门槛,两手叠在背后,嘴上唠叨个不停,“我之前在京师时,常去镇国公府里玩,他们府上的家将才叫真正的骁勇……”
黄文东见其大咧咧走在前头,也稍稍放宽心。毕竟李卞也不敢拿这样身份的人,出来冒险行事吧。黄文东心思一安,就往前一步,追上马银的步伐,“镇国公的门第,小人又怎么进得去。也就是从少将军口中,才能得知一二。”
他陪着笑,走在马银的身侧,“少将军,不知道李大人托你来,是帮我办什么事?要不你跟我说一说,也免得我弄错了李大人的意思,反坏了大人的事。”
两人已经走到庭院里,廊上的灯光到此处已经变暗,只有头顶一轮明月微微将四周照亮。马银发出笑声,从袖子里掏出一物,丢到黄文东手中。
“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马银说完后退一步,待黄文东下意识握紧丢来的匕首,马银已经朝着身边的人大喝,“你敢刺杀朝廷命官?拿下!!!”
黄文东再追悔自己握住匕首,也是于事无补。如此紧要关头,他又做错一件事。听到别人要拿下他,他慌乱下举起手,向着‘自己人’解释:“少将军,是误会啊,莫开小人玩笑,小……”
黄文东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白到发亮的刀尖,直接从后部刺入身体,又从前胸冒出,浓稠的血迹,当即顺着伤口处飙出。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少将军……”他朝着马银伸出手,“我冤……”
马银不欲听他唠叨,只摆摆手,又是几把刀插入黄文东的身体。
等到几把刀拔出,黄文东的身体跌落在地,彻底失去动弹。马银又对着外头赶来的手下,道:“把咱们带来的兵器,找个隐蔽的地方丢进去,就说是我们发现的行凶赃物。”
“好嘞。”
总计二十名武卒,都是熟练的老手,立即在府内展开搜捕。不一会,突然有人跑到马银面前回禀,“少将军,我们在犯人府上,还真发现一些刀具、手弩。”
“哈?我不是没让你们带手弩过来嘛。”站在庭院里赏月的马银,还没反应过来。弩这样的军械,不论是大小形制,只要发现有人藏匿,一律按死罪处置。
“少将军,不是我们,是他们自己人的。”那人又解释一句。
马银这才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看了地上的黄文东一眼,碎了一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我们带过来的东西?”士卒追问。
“都有它了,哪里还用得着我们的东西,收拾收拾带回去吧。”马银突然指着府里一处动静,奇怪道,“那边是怎么回事?”
“他们府上的门客,有几个不要命的。听说姓黄的死了,就想跟兄弟们搏命。”
“怎么又是跟柳二郎一样的傻大胆。晦气,都杀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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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得到马银得手的口信,李卞没有多等片刻,立即换上官袍就坐轿赶往府衙。待他来到府衙处,人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