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要来跟姑父上课呢。”林珏连连摇头,“不过我发现爹跟姑父的一个秘密。”
“是什么?”林黛玉眨眨眼。
林珏当即道:“我睡前去给他们请安的时候,看见爹跟姑父都在试新衣服。我瞧着,是要出门去见什么贵客。”
“姐,你知道是什么人有这么大面子不?”
林黛玉听的也是困惑,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人来,只好道,“到时不就知道了。”
“谢谢紫鹃姐姐。”林珏喝了一口茶,又作怪道,“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林黛玉抽了抽嘴角,她想起来,自己是有几天没收拾这小子了。
索性就叫林珏站起来,考较起他的四书五经水平。
林珏也是糊涂,你说你惹谁不好,你好好的惹她干啥。一番连考带批下来,这小子当即哭丧着脸出了门,回到自己屋继续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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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正是十月初一。
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日子,连天气也是风和日丽的狠。今日恰逢书院放假,连府衙也是休沐日。
陈恒换过一身整洁干净的衣物,就朝着林府出发。林伯父特意叮嘱要早,显然是件大事。为此,昨夜他还特意洗漱一番。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带着几分皂角香味。
沿着长街步步上前,久违的来到林府门第前,早就恭候多时的门房,笑着将他一路引到大厅。
只见上首,坐着自己的两位老师。一个林如海,一个王先明。两人昨夜睡得不错,精神都好得很。见到陈恒过来,王先明主动道:“恒儿。”
林如海也是朝其笑着点头,上下一瞄晚辈,跟自己的姐夫笑道,“这小子,又长高了。”
“拜见夫子、伯父。”
尊者在堂,见两人衣冠都是崭新,眉宇间严肃中带着喜悦、欣慰之情,陈恒正身拱手大拜,给两位长辈行礼问安。
“好孩子,好孩子。”王先明连连招手,看着翩翩少年郎走到面前。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教林珏、陈清岳、陈寅。神态虽老,精气神却十分不错。
“越来越有大人样了。”王先明感慨着,想到当年山溪村自家篱笆墙外的傻小子,再看面前风采不凡的少年郎,心中是说不出的自豪。
当年要没有王先明的信手一点,陈恒又怎么会有今时今日。
“夫子。”陈恒喃喃一声,眼眶已经开始泛红。即为王先明的日益老去,也为自己平日的疏于陪伴。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许胡思乱想。”王先明笑呵呵道,不以为意道,“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每日要应付你那两个弟弟。夫子也是累得很,你少来些,我还清净自在。”
“他们要是不听话,夫子打他们就是。”陈恒稳了稳心情,凑趣道。
“这还要你说?”王先明抖抖眉,得意道,“也就是寅儿打的少些。清岳跟珏儿……呵呵。”
林如海在旁听的大笑,许是想起自己读书的事情,当即道:“戒尺打起来还是不过瘾,老师当年用竹条才好,打下去一条条的痕迹,还不影响第二日读书写字。”
这两人师出同门,都曾在柳父门下读书,自然都享受过竹条的鞭挞,可谓感同身受。
一说这个,王先明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也有五六年,没回去看他的老丈人了。如今他跟柳氏的年纪都大了,出门远行倒是有些难。他平日还要教书育人,柳氏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一句回娘家看看的话都没跟他提过。
不过今天到底是陈恒的大日子,王先明没在旁事上多想,只在旁边做点头状。
“不可,不可。”
外头的几人还在伤春悲秋,从后堂跑出一个林珏,连连大呼,“姑父,你别听我爹的。竹条打下去,第二日也不好读书的。”
他一出来,又把后堂的贾敏、柳氏、林黛玉引出来。一伙人热热闹闹的挤在一处,倒让这座沉寂许久的林府又热闹起来。
“兄长。”
林黛玉看着眼前人,弯身行礼。
“妹妹。”
陈恒拱手还礼。
一旁的柳氏看在眼里,是想笑又不得不憋住。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今日是要陪恒儿去见一见未来的老师。
这一屋子人都是读书好学之人,见时辰还早,就稍作闲聊。谈起求学路上的艰辛,林如海不禁道:“恒儿,你今日要见的夫子,可不比一般人。他已经很多年没收过弟子,你跟着他学习,要好好用心。须知真正有用的学识,都是程门立雪求来的。”
“是。”陈恒闻声应是。
林黛玉听的若有所思,在旁出声道:“斫残万石须求玉,淘尽群沙始得金。”
哎,说来也是可惜。学堂上女学子,在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