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远寻,就是本地风光,一个赛似一个。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到叫我现在一时词穷,竟形容不出了。”
紫鹃多聪慧的人,她对鸳鸯的性子也了解的很,只听了一会,就问道:“姐姐,可是老太太让你问的?”
黛玉心情不佳,身边又没有陈恒陪着,只觉得美景不过如此。独自落在后头慢慢渡着步,连宝钗悄悄走到身边都没留意到。
一话毕,一话又起。林珏担心宝玉以为自己年纪小,不懂求学之难,忙解释着:“表哥放心,我没事的。伱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清楚,世间多少人想求这两位的指点,还没个求告的门路,我不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黛玉听到这些外头的事情,也觉得十分开眼界。这些都是身为女儿家接触不到的事情,她也趁机跟陈恒说了说贾家亲戚的事情。听到李纹、李绮的名字,陈恒倒是知道此二人的来历。
紫鹃也是奇怪,自从自己跟着黛玉去了林府,跟贾府丫鬟的往来,倒是少了许多。今日不知何故,被鸳鸯姐姐约到自己的小屋里。
林珏也不意外,进士是多稀缺的资源啊,除非血脉至亲,哪个进士肯放着升官发财的事不干,跑出来教人读书。他又问:“那你的夫子是解元吗?”
这话一听,黛玉才放心担忧,只点了点头,又拉着林珏坐在一处。贾敏刚给老太太拉到内房说事,就连她的贴身丫鬟紫鹃也被鸳鸯姐姐喊走。身边突然少了些人,黛玉索性做起敲钟念经的和尚,只看着宝玉走进众美中,十分高兴道。
“姐姐真是好心胸。”黛玉赞了一句,又见前头的人正围着宝玉说笑,又看看身侧形单影只的宝钗,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见林珏不住摇头,贾宝玉心道:我要是能问,能这样拐弯抹角找你嘛。他思量了一会对策,又道:“表弟,我看姑父最近也有假,你们一家可有出门游玩的打算。”
紫鹃没得法,只好从陈恒的屋里找了条单衣,先披在小姐的身上。陈恒也未多瞧,自顾自在旁继续忙碌。说好要陪林妹妹出门赏秋,公事、私事都不好耽搁,只好自己多劳累些。
宝玉只是信口一问,倒没太在意林珏的回答,全是为了打开后面的话茬。谁知林珏闻言,却长叹一口气,道:“表哥有所不知,弟弟这日子……好,也不好。”
林黛玉到底是心疼宝钗,一说到这个事,话题不免多起来。陈恒一边听着,一边忙着手头的事情。只时不时出声应和一句,等黛玉慢慢说完,陈恒才笑着评上一句:“人各有命,冷暖自知。”
陈恒才找出遮风用的披风,本想拿给对方,避免回去的路上着凉。这一回头的功夫,对方却已经跑出门,他只好追上去,出声道:“天黑路暗,你仔细些,慢点走。”
两姐妹从小跟在老太太身边,不论吃住、调教都是一起,感情自然极好。紫鹃原以为是鸳鸯姐姐要借机叙叙旧,谁知鸳鸯三言两语就把话引到自家小姐身上。
他一面说着,一面自笑自叹。浑身上下散发着花中痴情种的作态,真叫旁人不好评价。贾家姑娘是习惯了宝玉的痴相,就是听到这些话,也只会一笑置之。
陈恒抬头,看了看紫鹃,又做了个披衣的手势。后者心领神会,却有些犯难,她想着小姐这样睡着有些不雅。可叫她现在上去叫醒黛玉,又实在不忍吵醒梦中人。
见紫鹃的话锋,里外都向着陈恒。鸳鸯听的也是暗笑,忍不住开起玩笑道:“好哇,你家小姐还未嫁过去,你到先帮起未来姑爷说话了。我就说怎么宝二爷就是入不了林小姐的眼,原是有你们在旁扇着风,点着火。”
陈恒才在屋里忙上不久,就听到外头传来清脆的敲门声。等他允了对方进来,林妹妹怯生生探进头来。
这丫头,现在才知道害羞。红着脸,就拉着紫鹃狼狈的逃出去。
宝玉听的暗叫糟糕,他怕就怕自己离得远了,让姓陈的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忙追问着:“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快跟哥哥说说,你姐是碰到什么好事了?要是她想要什么玩意儿,你只管跟表哥说,我定然替她寻来。”
陈恒心里清楚,宝钗以后是好是坏,跟自己并无多大关系。他这辈子,能摘下林妹妹跟英莲的芳心已经足够。往后的日子里,他只想好好过着,替家中妻儿挣个皓命下来。顺道要是能为天下人,小小的做上一些事情,就算得上不负此生。
让紫鹃前后这么一比,鸳鸯也是马上看出陈恒的好来。如此看来,这个能说一不二言出必行的男儿,确实有一等一的担当和处事的能力。
本还笑着作陪的宝钗可就难受了,面上浮现一丝莫名之色,只僵僵的立在原地,倒叫黛玉看的一阵心疼。她本不欲出言,驳斥宝玉的孟浪行径。
“今日可没有茶。”黛玉抿着唇,又作怪的端出一份食盒,笑道,“不过我给兄长送了点心来。”
林黛玉听的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