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伸手推了他一下。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记得恒儿刚读书时,说的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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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还算人性化,给新科进士预留了一个月的假期。地方远一些的,假期还会延长。只为这些进士们,能回乡禀告家人,以示衣锦还乡,光耀门楣。
但在他们离去之前,新科进士们已经在京师的酒楼里凑钱设宴,算是办个大雍版的同学会。大家的交情,就是在伱来我往中结下、加深。
陈恒来的不早不晚,才上了楼,就被同年们围着。大家寒暄一阵,继续分享着前几日的喜悦。稍顷,才有主会的传胪温彧,将陈恒请入座。
陈恒这一桌,坐的都是殿试前十。由榜眼、探分坐左右,更有二甲
席间的热闹自然不用多说,事后更要录入一份《同年录,以纪念同年同榜的缘分。文人聚会们,推杯换盏间,少不了吟诗作赋。
这样的场合,陈恒想不作诗都不行。能考中进士的人,你不说自己才高八斗,别人都不信。陈恒没有扫兴,亦是心情喜悦之下,微微沉吟着。
他是会元,他领头做完诗,大家才好继续玩。陈恒没让同年等太久,稍稍思量,就提笔写诗。
榜眼崔涣是浙江处州府人士,就是后世的丽水一带。他的说话声中带着些许乡音,比起来自广州的孙兆元不知要好多少。后者的口音,才叫人头疼难懂呢。
“天上人间
崔涣领头念完
探赵明逸是河南人,他一说话,就是字正腔圆的声调。只见他朗声读着后半句:“他时若向蓬莱见,应笑贾郎未得全。”
一诗做完,围着的众人,发出应景的叫好声。诗文之道嘛,图个彩头就好。今日是私下聚会,大家也不会费尽心思角力。只靠着往日所学,现想现做一番。真要到了重大场合,那才是拿出精心雕琢的诗文,一鸣惊人的时候。
玩闹过一阵,有人出声,问向陈恒,“状元郎,你诗文中的贾郎是谁啊?”
“哈哈哈。”陈恒失笑,不愿多解释。只从楼下请来钱大有,将他介绍给自己这一桌的同年。
此日一直玩到深夜,陈恒才得以回家。
今天过后,他要先回扬州一趟,跟甄家商量好婚事日期。同时也要把爷爷奶奶等人请上京,准备跟林家的婚事事宜。
朝廷预留的一个月假期,也不知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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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妹妹要成婚了?”
贾宝玉突然听到这个噩耗,直接傻楞在原地,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琏二哥,你莫不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作甚。”贾琏亦是头疼苦恼,又见宝玉悲伤的不像话,也是奇道:“你就这般讨厌陈持行?!”
“我……我……”贾宝玉欲言又止,心头更是火烧火妒,涨红着脸,许久都未说出半个字来。他如此这般许久,突然晃了晃身子。眼前一黑,人直接晕厥过去。
贾琏吓得从位置上窜起,我的老天爷,这叫什么事。
“宝玉,宝玉!!”
“快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不识趣的下人,亦是在屋外连声呼道。
“快来人啊,宝二爷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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