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新娘子。快快出来吧。”
陈恒这边,诗词仍旧不停。又抛诗道:“烛光中喜气清,月华如水浸空明。人间何物堪容易,只有青山似我情。”
现在,这个女孩儿,终于要嫁给自己了。陈恒含着笑,期盼的眺望着紧闭的房门。
闺阁内,宝琴小步进了屋,来到等候的姐姐身旁。黛玉听到外头的动静,双目早已含春,心上人的昂扬声音,更是叫她情难自矜,心跳起伏不定。
“姐姐,吉时到了,该出去了。”宝琴贴着黛玉的耳边道。后者回过头神来,这才紧张的点点头。
紫鹃得了小姐的意,轻手用红盖头罩住黛玉的容貌。她又跟宝琴一起,扶着黛玉的左右手,步步娉婷,朝着门外走去。
陈恒的诗词还在一首接一首的作,一口气又吟了五六首。他突然一停,众人转头,才见新娘已经披着红盖头站在门下。
“好啊!!!”众人大笑拍掌。
不知何时来的林珏,来到大门前俯下身子,对着门内的姐姐道:“姐姐,弟弟在这。你上来吧,我背你出门。”
“嗯。”黛玉轻轻应了一声,才在宝琴的帮助下,趴到林珏的背上。
由亲弟弟一路背着,陈恒在前引着路。一步不停,一路鼓乐相伴。如此到了门口,林珏将黛玉稳稳当当的送入轿。
沿路几番情动的林珏,看着身侧的陈恒,伤感道:“姐夫,姐姐就交给你了。你若是不好好待她,我可不依你。”
“嗯。”陈恒重重点头,“君子一言,此生不负。”
得此一诺,林珏终于露出笑脸。他刚刚背姐姐出门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眼下,又为姐姐能得一知己良人,感到由衷的高兴。
“礼成,归府—————”陈家请来的礼赞官,高声呼道。
陈恒翻身上马,又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林如海、贾敏。他朝着岳父岳母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可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已经传达过去。
…………
…………
如此回到陈府,此处更是热闹的很。虽是暮色将尽,但满屋灯火照出个不夜天。仪卫掌灯在前,媒人将黛玉扶下轿子。陈恒将手中的红绸缎递到黛玉手中,两人并肩同行,他自然能看到黛玉落下的眼泪。
女儿出嫁,就没有不落泪难受的。他心有所感,主动伸出手,握住黛玉的小手,安慰道:“妹妹别哭,有我在。”
强壮厚实的大手盖在手背上,黛玉的啜泣立马一停,想着两人的之后,只觉脑子里乱糟糟的,成了个提线木偶,跟着夫君的步伐一起向前。
一对新人牵红入门,媒人高呼“新妇到,打五鬼,添缘分————”
两侧的宾客纷纷朝新人丢出五谷、铜钱等物,以示祝福。铺出一路的红毡毯上,早被人放上一个马鞍,等着黛玉跨过。这一步叫做‘平安’。
其后的诸多礼节不必一一赘述,在李贤的主持下,一对新人入堂交拜。这是最重要、也是最有仪式感的时候。
手握同心结的一对新人,告拜天地,跪拜父母,又夫妻交拜。
“送新妇入新房。”
李贤喊出婚事的最后一声。
陈恒握着同心结,亲自护着黛玉回到屋内。又对陪侍的紫鹃、雪雁等人道:“玉儿若是饿了,就先吃点。我会让晴雯等在屋外,听你们安排吩咐。”
“是,姑爷。”
一番安排完,他又不舍得看向红盖头下的黛玉,陈恒忍不住握了握对方的手。发现有些冰凉,没事,今晚就给她捂热了。
“等我。”陈恒道。
“嗯。”黛玉红着脸应着,心道:好哥哥,你快出去吧。你现在的声音,听着真叫人害怕发慌。
陈恒也不好多待,外头都是亲友故交,只好出去陪一陪诸位君子。外厢间,早已大开宴席,款待宾客。
今日就逃不了被灌酒的命运,陈恒酒量也就那么回事。好在他深懂拉拢引援之道,走到哪里,身边都少不了挡酒的好友助力。
如此闹到夜深,大家才给小登科的状元郎留了些精力洞房。
带着半身酒气回到新房,此时外人都已不在。陈恒又叫紫鹃、雪雁退出去,自己走到黛玉身边坐下,轻声道:“玉儿。”
“兄长……”黛玉早因为他的脚步声心慌意乱,到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叫错称呼。
陈恒含笑轻咦,捉弄道:“已经拜过天地、高堂,娘子,你该叫我什么?”
短暂的沉默,黛玉才咬着下唇道:“相公。”
“哈哈哈哈哈。”陈恒笑的十分得意。
他到底知道些好赖,趁着新娘子发怒前,从旁拿过金杆,一下跳开盖头。这突然的一下,直把黛玉的羞意暴露无遗。
陈恒亦被少女的绝色震惊,今日的黛玉实在好看。头戴珠光凤冠,面点钿,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