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的事情。后两人常在京师走动,见过不少勾心斗角的场面。
刚听完,性急的柳湘莲就拍桌气道:“我还说刘知州看着慈眉善目,该是个好相处的人。他如此不声不响的举动,明摆着想拉你跟姓徐的斗一斗。”
信达跟着陈恒最久,对文臣的门道了解的最多。推广虽是六品官,跟州同知同级。可文在武前,知州在上,州同知就该坐在左上,哪能让一个管刑狱的推官逾越过去。
这徐彪不管不顾,若说他是无心之失,大大咧咧之人,不免小瞧他人。可要说徐彪是存心准备个下马威,听二哥的说辞,他其后的做派又不像有这个打算。
若说这徐彪的想法,还要猜测一二。那和颜悦色的刘延章,真是叫人看走眼了。这里面的门道,徐彪可能不清楚。刘延章或多或少,应该有提点过才对。这种事,哪怕一句话没说。只要刚入门,伸出手抢句话,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信达跟着陈恒走南闯北,手段上或许未学个通透。心黑上,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将刘延章一番猜测,见陈恒神色并未多动怒,信达就疑惑道:“二哥,伱是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眼下还不好说。”陈恒笑道。今日这座位,是刘延章见徐彪占去主位,主动援手。还是刘延章有意为之,想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徐彪身上,仍需要些时间观察。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
反正今日在酒桌上,他借着徐光启之事,也点明自己对松江府衙并不是全无了解。免得让人小瞧,真被人当成泥做的童子来糊弄。
“跟你们说这个,是让你们留个心眼。松江府之行,恐怕不比我们之前想的容易、简单。”陈恒给自己人打过预防针,又叮嘱他们这几日,有空就多去街上打探打探,听听百姓们是怎么说的。
“是,大人。”柳湘莲当即摩拳擦掌的应道。他如今跟在陈恒左右,后者亦替他在县衙谋了差事。只等公文交接后,就是华亭县衙的巡检司的主事。
这个职务,跟府衙的推官差不多。亦是主管县内的治安、刑狱等事务。信达到没有具体的安排,不过如今二哥出任地方官,不比京师家中。他也在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直接跟着柳湘莲一起应道:“是,大人。”
他们兄弟间,真要让信达叫上一句老爷,陈恒自己都要做噩梦。见信达自己拿了主意,陈恒也没多劝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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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跟信达、湘莲聊的有些迟,今早睡醒时,陈恒还把英莲拥在怀中。感受着胸膛处的惊人酥软,凭着好大的意志力,陈恒才从床上起身。
有些东西啊,一旦开了头,真叫人食髓知味。也难怪梨园里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陈恒晒笑一声,稍稍嘲弄自己一番。才出了卧房,就听外头的信达说道:“大人,徐大人正在外堂等你。”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陈恒问道:“来了多久了?”
“刚来不久,他手上还提了些东西,看上去不像是贵重的物件。”
陈恒点点头,又道:“等玉儿回来了,你把此事告诉她即可,她知道该怎么做。”
以林妹妹的才智,料理一个县衙后宅,可不就是绰绰有余嘛。
信达记下此事,又在前头领着路,陪着陈恒赶到外堂见过徐彪。后者更是好玩,一上来就开口说,今日有空闲,正好给陈恒当个本地导路官。
徐彪有这等美意,陈恒岂会拒绝。直接笑着应下,又让信达带着公文一道出门。三人坐轿来到府衙处,跟刘延章核实过任官文书,验明过官印,才从府衙出来,准备打道回府。
“陈大人,今天还有何安排啊?”徐彪笑眯眯的问道。
陈恒回答的也干脆,直接道:“趁着明日才用升堂,今日正好把松江城逛逛。”
“哈哈。”徐彪爽朗的笑过,“既然如此,何不让我做个美,再陪陈大人走走?”
陈恒作笑,朝前伸手道:“却之不恭,请。”
“请。”
由徐彪陪着,陈恒还能在城里看到什么东西。所到之处,都是城里一等一的热闹处。街铺酒楼等地,只能依稀瞧见上半年受灾的样子。虽还有些狼藉,可大多都已经收拾妥当。
四处走走看看之际,几人又登上一处高楼,见了见城内外的绝好景色。沿途上,陈恒留意到,城里的商户店家,无人不识徐彪,无人不称呼徐彪一声老大人。
陈恒看在眼里,什么话都没说。全当成一日闲逛,只跟徐彪聊着松江府的风土人情。
如此结束掉一日游玩,两人才依依不舍的作别,徐彪又道明日有一份厚礼相赠,全当成给陈恒的接风礼。
送礼也送的这么坦坦荡荡,果然是个‘坦坦荡荡’之人。
陈恒谢过对方好意,直接折身回衙。
等到第二日,徐彪再来华亭县衙找他时。才从县衙的差役处得知,县令老爷一早就领着两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