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大庆陷入哑然,到底是读过书的,心思就是比一般人细致些。等到颤抖的紫鹃,抬起手将木板上的血迹擦去,又把毛毯垫在地上。
“多谢。”茅大庆见紫鹃确实没有异动,总算是信了陈恒的半分话。
有了初步的信任,陈恒又道:“这般急着离去,事后必然会叫旁人起疑。我们还需回客栈一趟,让她们取回行李,跟掌柜说好诸事,才可以掩人耳目。”
茅大庆微微皱眉,考虑到事多生变,下意识回绝道:“哪有这么麻烦的空闲。出城,我现在就要出城。”
“你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我护你出城之事?你今日犯下如此大案,我身为朝廷命官,这般包庇你,事后铁定逃不过死刑。左右都是一个死字,你还不如现在杀了我们一家更干脆些。”
茅大庆是真说不过陈恒,闻言,只好讥讽道:“到底是个官迷,临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当官的本事。”
“你既想着为民做主,为民请命。怎么不盼着我在华亭多当几年知县,好好看顾当地百姓,让他们多过些安心日子?”陈恒亦是反唇相讥。
罢罢罢,我真是昏了头,跟一个文人争辩什么。茅大庆沉默下去,陈恒便拿了此间的主动,当即叫柳湘莲改道客栈。
等到了地头,又让紫鹃和柳湘莲处理好外事。等各事都处理妥当,这家人又去到城中车行,使了些银子买下马车。如此万无一失的收过尾,陈恒才挑了城东的大门,示意柳湘莲专心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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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