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沙发和一张桌子,楚祯和朱元璋一起搬运,李清照与林黛玉帮忙用绳子绑好,好不容易才以搭积木的方式固定住,让朱元璋给带回去了。
一百把复合弓还带不完,留待下次再搬,毕竟朱元璋还带走了三箱水果,是楚祯昨天订了早上快递刚送来的。
“你们要沙发不?”
楚祯笑问两位少女。
她们都表示不要,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们解释不清楚这种柔软皮质椅子从何而来,她们身边多有侍女丫鬟出入她们房间。
坐下来后,楚祯看向林黛玉,问她:“林姑娘刚才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咦?”
李清照有些诧异,“妹妹尚有话说?”
林黛玉坐单人沙发上,就在楚祯对面坐着,听到他的话后,脸颊微红,罥烟眉颤了颤,垂下头细声说道: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
“说说看。”
楚祯心里有种奇妙的预感,因为之前林妹妹好像问了他一个特别的问题,而刚才她说荣国府事情时,欲言又止。
林黛玉抬起眼眸,好奇问道:“楚大爷可知扒灰是何意?”
“扒灰……”
看着林妹妹,楚祯只感觉自己人都麻了。
好端端的林潇湘,却说出这等粗鄙之语,谁教的?焦大是吧?!
“扒灰?”
李清照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是宁国府的老仆焦大骂人的话……这骂人话妹妹为何在意?”
她颇有不解,看书时以为扒灰就是粗俗的骂人话,书里也未曾解释。
也难怪她不懂,楚祯给她的红楼梦没有脂砚斋评语,秦可卿的事被删去了。
林黛玉解释说:“母亲与我坐在马车内,原本对焦大的事不去理会的,可焦大骂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后,母亲便马上出言喝止。
之后,之后……”
她再次欲言又止。
楚祯问她,她抿着唇摇头不说了,反嗔着问他道:“楚大爷不是说这里没有规矩?怎地我只问一句骂人的话是何意,你就不肯说。”
居然被她反将了!
楚祯看着她们两个,“这可不是什么好词,你们确定要听?”
林黛玉用荷花团扇遮住半张脸,羞涩着说:“左右不过是焦大那等粗人骂粗话,我在家里也听过婆子们吵架,难听不能入耳的也有不少。”
李清照也点头,表示说吧,我也听一听里面有什么玄机。
楚祯只能无奈道:“据说以前给祖宗烧纸钱的时候,纸上会镀一层锡,纸钱越烧越多,火盆的灰就越多,需要用,用……就是要将灰和媳扒出来。”
“灰和锡扒出来?这便是扒灰?”
林黛玉听懂了这个典故,却听不懂怎么就成骂人的话了?
李清照先是狐疑看向楚祯,低着头默念重复:“扒灰…锡…扒锡,扒锡,扒媳……?”
她惊讶抬起头。
楚祯端起茶杯喝茶,李清照终于想通,“啊”地发出惊呼声,又联想到了贾珍对儿媳秦可卿的照顾,花费一千二百银子给儿子买官,让秦可卿以五品诰命夫人下葬。
一切的一切,终于想通了!
“这这这!”
李清照羞得满面通红,玉手捂住秀丽的脸蛋,又羞又惊,被宁国府的混乱所震惊到。
“?”
林黛玉略微歪着脑袋,一双含情目中充满疑惑和不解。
看了看清姐姐,又看了看楚大爷,眼神疑惑着,仔细反复的想了想后,终于隐约明白过来。
“呸,这都什么话?”
黛玉轻啐了一口,羞得用团扇完全遮住脸蛋,侧过头去,又恼道:“难怪母亲制止他胡骂,这等话传出去,东西两府的姑娘太太们哪还有脸面?”
她以为焦大是胡骂,但看过红楼梦的楚祯和李清照,两人却对了一下眼神。
“倒也说不定。”
楚祯想安慰说秦可卿刚嫁给贾蓉,贾珍或许还没和儿媳发生点什么,可以挽回。
但想了想,又觉得太难。
贾珍是贾家族长,在宁国府说一不二,贾蓉被他命仆人当众吐一脸唾沫,都不敢吭声半句。
一個儿媳算的了什么?
贾敏连荣国府都管不了,更别说宁国府。
“家大业大,难免会有这样的事。”
说开之后,楚祯也坦然了,问林妹妹:“你母亲说买了房子就搬出?”
林黛玉慢慢放下团扇,正要回答。
忽然,她呆了一呆,紧接着脸蛋红透,绷紧了纤弱的身子,衣裙下的一双玉腿并拢收紧。
“林姑娘怎么了?没事吧?!”楚祯吃惊的问。
李清照也诧异看过去。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