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告知,可以将真正行军之数,和驻军部署告知鲍信,当然,他只是宿卫营里的亲兵,如何设计、布局,他自然无法了解完全。
鲍信一听这话,更是惊讶,当即双手拍掌,呼道:“孟德竟能早早知晓战局所在!料到青徐贼定会入兖州!”
“真是,神了!”
鲍信心下大喜,甚至在心绪紧绷这么多日后忽而得到放松,竟然鼻头有些酸楚。
毕竟忽然知道自己背后,多了六千余精锐、一千多精骑的支援,不再是孤军奋战。
太好了,太好了……
当初举荐孟德入兖州,今日便可得此助力,这是我的福报。
“鲍相,主公说了,您可先行据守抵挡青徐贼,令他们锐气消磨,军心不振,待疲惫时,向寿张撤防!与此同时可将百姓先行南迁安置。”
“让我抵挡撤军……”鲍信思索了片刻,便立刻坚定点头,“好计策,兄弟,你回去禀报孟德,济北可守十日,我会沿途派遣残兵、老兵护送百姓南迁。”
“之后,就全仰赖孟德了。”
“保境安民,舍生忘死也!”宿卫抱拳躬身,慷慨豪言。
……
连续十日,济北兵马悍不畏死高筑城墙,倚靠卢县、蛇丘、肥城三座城池死守不出,不断消耗青徐贼的兵力与耐心,同时加以不断挑衅、劝降等事。
将局势僵持了下来。
如此,一连十三日,青徐黄巾贼人数极多而拖家带口,劫掠所来的粮食早就已快吃完了,毕竟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又不能不分,一旦不分粮食,不顾死活自己就会产生哗变。
现在也只是靠着各个首领的威信压制住不满罢了,是以才能让人暂时跟随。
故而现在根本停不了脚步,需要继续交战来削减人丁,同时也维持住各個首领麾下的贼寇。
“卢县城也已经快要攻破了,只需再艰辛冲锋一次,否则进退两难。”
“不错,必须再攻,都别泄气!定要再攻一次,此次一定可以攻下!”
“各位!没有退路了!”
“杀进城里,再攻破营寨关口,能再劫掠一番!”
多位将领引导之下,黄巾再次冲锋攻打卢县、蛇丘两城,以及之间的各种营寨,企图冲破这一条封锁线。
不过在攻打半日之后,他们出奇的发现,在此时鲍信的兵马终于退了,撤离了两城,一路向南而逃,撤退的时候更是较为散乱,且携带的车马较多。
而这些贼寇进城之后,发现却没有多少东西留下,辎重、粮草空空如也,民众百姓也早就迁移,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这让贼寇们大呼上当,唯有再深追,才能得到粮草辎重,不至于一无所获!
“再追!追上去。”
“不错!如同追杀刘岱一样,堂堂刺史也不堪一击,何况只是一地太守!”
“再追吧,停下来在这城里也没有吃食,等春耕已经不太可能了。”
青徐贼不得已,唯有再追!
鲍信已经用这十几日的坚守厮杀,在这些青徐贼的鼻子上挂了一个钩子,已然属于牵着走的地步!
这一追,就直接追到了寿张之北,眼看就要追上鲍信,即将将他逼入绝路的时候,忽然两侧小道出现了大量军备精良的骑兵!
且埋伏了进退有度的精锐步卒!杀入了青徐贼寇大军之中,一瞬间将场面打得一面倒,喊杀震天,让青徐贼胆战心惊,深知中计!
可他们毕竟身经百战,即便是知晓损伤会十分惨重,但也没有完全崩溃,他们明白一旦兵马崩溃就是一场血腥屠杀。
所以不少体魄精悍、仍旧勇武之人,直接奔向在战阵前列之中的鲍信。
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又生了变故,几股战力涌向鲍信,而鲍信身旁本就没有多少人了。
四周战场混乱,若是没能护住,必然身陷囹圄。
此时,曹操在山丘之上远观战场变化,这一战是早早计划,不过真正打起来却没想到这青徐贼竟然这般捍勇,果然若派新丁,必然不敌。
“鲍相,乃是我恩人义友,决不可让他出事!”曹操眼神深邃,好似转瞬间思索良多,但说完之后左右一看,却发现连宿卫营统帅曹纯都已经参战,只剩下了最后数十人。
而身边,无非数个谋臣罢了。
戏志才、许懿、寿张令、张韩。
“哎!张韩!伯常!可否为我救鲍相出来!?”
张韩眉头一皱,一时麻了,“明公,我厮杀过多,旧伤未愈,且疏于武艺——”
“若能救出来,你可为我帐下功曹!”
“那可是明公恩朋义友!主簿如何?”张韩满脸为难。
若是能为主簿!立功定然能有大量的文治、玄学的神级奖励!
一整个期待住了。
“好!”曹操满脸嫌弃的看着张韩。
主簿、功曹都在帐下,计较这些无用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