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韩感觉自己的筋肉又紧实了许多,且目力也随之变好,别看只加了小小的“1”,总数越高时,每一次提升的幅度就越大。
当然,也越难能可贵。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等到接近一百二的时候,或许就是超凡脱俗的境地。
“伯常,你刚才是如何能在战马上立起来的?”曹操好奇的问道。
单看骑兵如今的脚镫子,多是用皮和布所制,兵马在上想要双脚用力,多有不便,若非是马术精湛,很难做到在战马扬起前蹄时,还如此有力的站起来。
除非张韩真的实在熟稔,或者双腿十分有力能夹住战马。
夹住马背而起身,并非是不可能,譬如楚霸王项羽,在他那个年代甚至还没有马镫,他却能做到平稳于马背,以大腿稳固身体。
不过没有马镫的时候往往每次大战下来,大腿磨损都会非常严重。
“熟能生巧,”张韩微笑着说道。
他曾经自己鼓捣打了一副马镫,不过暂时不准备推广,用旧布又包裹起来,肉眼看去很难看出分别,除非上马试骑。
毕竟以现阶段的锻器水平,如果推广不出几年或许都能用上。
曹老板虽能起于乱世,但现在他可掌控不住,一旦有一次战败,就藏不住了。
张韩作战本就勇猛,有此物在战马上又比一般骑兵稳固、矫捷,这算是他善战的秘密。
他这般解释,也算合理。
曹操不知信还是不信,反正点头称赞了几句,揭了过去。
而后带人先回寿张营地,请鲍信入帐商议,了解如今兖州北地的状况,并且为他设下小宴压惊,毕竟差点身死在战场上。
顺带等曹仁等将军回来,鲍信也在等他的一位部将从另一条路引军来汇合。
说是小宴,其实还是干粮和酒水,连肉块都切不出多少,唯有小块的肉糜。
几人吃饱了饭菜,饮酒谈论,聊起了如今的态势,对鲍信,曹操口中的情感偏偏要重几分。
“孟德,此次来救援,设奇兵于寿张,料敌先机而急行军,令为兄敬佩,当初我早知你用兵不凡,有大家风范。若袁本初能言听计从,何至于董贼祸乱。”
学兵法的人有很多,但能深入理解的极少,理解且可纯熟运用、运筹帷幄而深明其“道”者,寥寥可数。
鲍信早年在何进麾下,一同谋事极多,和曹操自是很早就认识,那时候满雒阳的士人都说要和曹操保持界限,其出身腌臜。
唯有袁绍不会如此,依旧和曹操来往,并且较为亲密。
后曹操不断有名望崛起、功绩加身,这种情况缓解了许多,但那些所谓世族友人并不会交心,只是表面客气。
直至后来,鲍信觉得曹操做事果决,格局较大,多谋而善断,与之结交逐深。那时就料定,曹孟德非常人,定大有可为。
而后的讨董联盟,更是交情至生死,才有了后来主迎曹操进兖州,今日曹军设伏来救,便可印证当年眼光。
两人之间的这份情谊,已经错综复杂,不止“同盟”了,而鲍信心中更是敬佩。
若非是有此大胆料定,果断出兵,且奇计伏兵,不可能这般容易。
曹操倒是轻松,抬碗和鲍信又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道:“涛弟、卫公,曾在卞水救我性命,如今我再救下允诚,无非是天理循环。”
“嗬,”鲍信喉咙里短促的发出受噎的声音,曹操提及的两人,鲍韬、卫兹。
尽皆战死在徐荣的手下。
死于讨董时追逐天子途中的卞水之战,那一战也将曹操所聚兵力、援助全部打散,因此不得不在逃亡后,回亲族、友人集聚之地寻求再起之资。
想到两人,他心中越发怀念。
“呵,”鲍信苦笑了两声,场面也为之一静。
过了一会儿,曹操放下酒碗,轻声道:“如果是孟卓、刘岱身陷囹圄,我或许会悲痛,但不会涉险来救,允诚与之不同也。”
说完,他将手放在了鲍信的手背上,用力一握,双眸微虚上身探过去,轻言道:“允诚,雒阳中我友人极少,袁绍且都不算,而你则算我恩师、密友。”
“袁绍都不算?他可是世族之中,独与你最亲近之人。”
“嗯~”曹操笑着摇头,“并非如此,世族不与阉宦同流,故而雒阳大多人不喜操也,若与操为友,则视为轻贱自堕,因操出身不算清白;袁绍虽为世族之后,然他与操为密友,人们却会夸赞他不拘小节,心胸豁达。别的人绝无此赞誉。”
“哈——”鲍信笑着愣住,接着更放声而笑,“哈哈哈!他袁本初的名望,的确能让人标准大为降低。”
“这就是地位所致,”曹操再次目光沉凝,深视鲍信道:“那时我就在想,这世族的风雅之流,恐怕只能靠袁绍领我进去了,而如今几经沉浮后我终于又觉得,这风雅之流我终究是不愿进去了。”
“袁绍非明主,欲立刘虞为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