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吧,”体型富态的张邈乐呵呵的抬手止住了曹操。
昨夜从小时相识说起,聊到了长大求学、仕途,许多往事如同决堤的河岸,喷涌不绝,聊得昏天黑地。
到后来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反正就是兄弟相称,大谈安民之志。
然后一起同榻而眠,直到今早清醒后,曹操又送他出府邸,回衙署去理政。
而曹操在军屯大事皆毕之后,也将回东郡去,在己吾留下一支兵马,以随时策应张邈所求。
等张邈上马走后,曹操背后远望,一直等他们一行消失许久,程昱才走到近前来小声道:“主公,昨夜在场的名士、儒生不少,记录此事广为流传,自今日起,在数月内,太守与您的此次相聚,定能传为一段佳话。”
“哼哼,垦种荒土之事已经差不多了,青徐屯民可以安置在己吾附近,附近乡里的豪族也都会支持我,现在就看孟卓作何反应了。”
“呵呵呵,”曹操笑得得意洋洋,凑近程昱道:“若是无事发生,今年秋收,不知可纳多少仓粮食!那时才是真正的本钱足备。”
只等数月即可!
程昱也随之期待的大笑起来,“主公英明,杯酒便可取陈留囤重之地,令这些乡族归附,令昱敬佩不已!”
曹操连忙摆手:“先生谬赞了,多亏了先生为我把持内外军务!劳苦功高也!”
“这是主公抬爱,委在下以重任。”
两人在相互吹捧之中,高兴了足足半个月有余。终于在欢声笑语中,迎来了徐州陶谦率军侵入兖州境地的消息……
然后就笑不起来了。
张韩被二人这段时间的所谓“浪漫主义”嘴脸日夜折磨,在当日议事时终于忍不住一口槽吐了出来。
“你们插了十几天的旗子,左一句‘若是安宁’、右一句‘必能丰收’,还畅谈山水,赋诗田园……甚至还说出稳如老狗这种话!?”
“你俩搁这叠霸服呢?!”
曹操:“……”
何为霸服?
程昱:“……”
什么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