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地。”
“其二,陶公以罪责罢黜了庶人派不少名士,同时没收部分家资以资丹阳军,令两方都心思稳固,并无动乱。庶人派可以脱身,丹阳兵能得军资钱犒赏。”
“其三,丹阳旧部分为两处,其一是可追随其回乡,另一部分则是能自行选择是否归附,回乡者有犒赏发放。”
“如此,无需陶公多言,三令下后,大家几乎都知晓他意欲何为。”
陈登说到这,顿了一顿,短短几句话就介绍结束,可其中传达的信息,却让人唏嘘。
短短数日之内,竟然舍弃了所有,下定决心归隐,这份从心也值得敬佩,且其目光的确深远,三策之下根本无需与人商议,便已经等同于告知了三派人士。
“我要说的是,”陈登的脸色再次严肃,稍稍凑近了二人,道:“丹阳派的兵马,有许多和臧霸有交情,这是留给我们当地士族、百姓赠予仁主的大礼。”
“陶公在位时,就对臧霸略有些许恩情,所以他愿意屯兵开阳,以拒曹公,但丹阳旧部散后,至少有小半人投奔于臧霸,被我拦下,这些人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自处,若能以此招揽,并用他们劝说臧霸……”
陈登言尽于此,让两人都深陷沉默之中,张、戏两人同时都在思索,臧霸聚众两万余人,得陶谦资助大量的军资钱财,所以得蓄军备,加上他麾下勇武之人不少,已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本来要剿灭,还需再耗费许多精力,而拉拢则也会付出很大代价,但现在趁取徐州后发出征募求贤令,或许有机会。
陈登看他们两人已经在思索,当即又道:“臧霸聚众,以武控境,不尊朝廷号令,但也只是权宜之计,最终还是要奔投一方诸侯,所以此次以信令征募,让降卒之中的吕布旧识去劝降交涉。”
“这样一来,开阳屯兵撤去,兖州北地之中鲍相便可顺势由泰山入琅琊,掌控大片领土。”
“好!此计可行。”戏志才顿时眼睛一亮,对陈登另眼相看,此人心中有大势,则说明目光深远,用策极高,也是一名贤人。
最让戏志才惊讶的是,陈登一旦下了决心,那是朝死里整吕布,从根上就要将他拔起,不愧是世族,真够狠毒!
“但是,我且还有一事要问,诸位可能保证驱逐吕奉先,既事已至此,就该斩草除根,彻底灭于城外。”
陈登端起了碗,语气颇为沉凝的说道。
而后发现碗里什么都没有,又很自然的放下,场面顿时为之一静。
张韩:“刚才你端碗是不是——”
是不是想装逼,但是失败了……
“伯常!”陈登慌忙插嘴,打断张韩要问的话。
别说出来,要脸。
“说吕布的事……”陈登幽怨的看着张韩。
我情绪刚调动起来,你这搞得我……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