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后,十分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莽汉。
此人勇力,在西凉也是少数,这等体型,更是天生的武将,吕布心中凛然,滋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若是寻常时候,定然要和他搏到酣畅,但现在却是在逃命,被这样一个狠角色缠住,该如何斩杀此贼。
他内心这个瞬间在快速思索,但典韦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大口吸气之后再奋力前奔,矮身向下直接捡起了双戟,朝着吕布就杀来,仿佛根本不怕累一般。
吕布自己的双臂都开始酸痛乏力,到了那种用劲过多,导致肉鼓胀无力的地步,气力应当会有所下降,但此贼,却毫无感觉,甚至依旧能看到棱角分明的筋肉。
而此刻远处也传来了奔腾的马蹄声,不知不觉,四周已经被埋伏在此处的曹军保卫,吕布已丧失了离去的机会。
就在这一刻,赤兔马猛力挣扎起身,站起来后左右环顾,找到了吕布所在,撞过人堆奔跑出来,直冲到吕布身旁,吐出白气,目有血光,起身体因激动发汗,在月色下微微暗红,透着一股灵气。
典韦狂奔几步,被赤兔追将来,横断在两人间隔之中,挡在吕布身前,本以为会就此停手,结果典韦根本不管,右手再掷出自己的精锻长戟,便砸赤兔。
砰!
此戟尖投掷时,典韦的气力已经不再是方才全力,是以颇为歪斜,此戟横横地打在了赤兔的身,疼得此马后脚跪倒,又很快站了起来,看向典韦的眼神已经出现了慌乱和忌惮,就仿佛看到了一头老虎,这已是生物对于威胁本能的恐惧了。
吕布拉过赤兔来,趁着典韦投掷之后气力不济,立刻翻身马,奔回到厮杀的人群之中,赤兔虽受了轻伤,但并不碍事。
“前方还有伏兵,恐要向侧方突破方可!”
他举目望去,麾下部将皆是在厮杀,宋宪、侯成都在重围之中,被人围杀而不可得,但此时,却有一人的面庞印入了他的眼帘。
那个蹲在城外特意洒酒嘲弄的儒生!
吕布的目光忽然一沉,余光顿时扫向身后,看典韦已被郝萌率宿卫前去堵截,知道这憨货或许无法再追来,那么,擒杀此贼,或许是逃出生天的唯一路途!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年轻儒生,张韩!
“啊!杀!!”
吕布大喝一声,忽然催马反冲,不向东而奔着军中而去,赤兔马飞快,化作红影穿过了扎堆厮杀的步卒,随着吕布挥动方天画戟,仿佛是割草一般,将挡在身前的兵士全部撞飞、斩杀,砍出了一条血路,在月色下,跃马而起,扬戟生威,冲破了重围仿佛发疯一样奔向张韩。
儒生,此儒定是军师,我落得如此境地,断然也有你献计之功,你既是重要人物,一旦生擒威胁,便可令这些兵马投鼠忌器!
呵,你既贪功冒进,想要杀我之名,自当要付出代价!吕布心中明了,自己封为温侯、虎牢斩将无数,鏖战三英!后斩杀董卓,身骑赤兔,手中方天戟,是当世一等一的雄武猛将!
谁人不想取我命!用以扬名!!
刹那间,不少人目光都看了过来,也在瞬间知道吕布用意,乃是意在张韩!
典韦也瞄了一眼,但很快专注于身前厮杀,有副将牵来了战马,让他马将双脚扣在铁马双镫内,以此借力,也不比在地差多少。
战场一片混乱,此刻张韩身侧黑袍精骑宛如流水一般自两侧冲向前方,形成了屏障抵挡住眼前的兵马,高顺在前和吕布死斗,两侧骑兵无不是找准机会想要斩杀。
正如吕布自己所想,这些人都想要他的人头,谁能拿下,不光是封赏无数,还有泼天的名声,足以扬名四海!
是以,天下一等的声名,谁都不会放过。
只是几个呼吸,吕布就被几把大刀架住,他收力将这些架住的兵刃压至肩前,而后奋力一举,将所有送来的气力卸开,爆发猛力横扫斩杀数人,狂叫着从人群之中杀出,杀得黑袍骑宛如被两双大手一左一右撑开了去。
挣脱围困的吕布,依旧是与身后人直奔那张韩。
而此刻,奇怪的一幕也同样发生在他眼中。
这名身披轻甲的儒生,竟戴了头盔,左手持缰绳,右手持枪,压低了身,双腿一夹脚下那匹散发乌黑光泽的战马,竟然了俯身向他冲了过来!
“好胆。”
既伱想死,那就送你去死!
两道身影迅速接近,在靠近的一瞬间,吕布立身而起,竟然在马背微微站了起来,同时左手了拉住缰绳,令赤兔前脚扬起,立马突刺,长戟宛如罡风席卷,轰向张韩!
“死!”吕布霸气的怒吼着,宣泄自己的愤怒,此戟用尽全力,勒马变招,一般人定然难以反应。
马战就是如此,往往一招之内就能决出胜负,吕布厮杀过来,本已耗费了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