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由兖州、徐州发放,待来年种地得粮之后归还同时也可向当地商贾、士族、豪族邀约,非官仕发放者,可得一成加息返还,这一成息,由我们替百姓付于商贾。”
“百姓皆属农,徐州农耕本就已毁待兴,所以当用此法,激励百姓耕种、开垦无主之田,来偿还他们借券的粮债,如此行策,士绅家族的囤粮可以增收,同时能减缓我们的难关,亦可算作功绩百姓能够借到粮食,来年也会因此而加倍耕地。”
“这样,赈灾之事,就非是伸手等死,而是他们身体力行可为。”
张韩说完,堂陷入了长足的沉默,大家都在思考此策可行之法,还有方才张韩提及的,百姓来年加倍耕种的理念。
这些农户都只是想活下去,苦累似乎并不看在眼里,因为大多数人都需要养家,家小传承孝义为先,若是以此节来看,能够给予粮食让他们活下去,就是妙计。
而且,以一成补足的借息,拉动商贾、士族来救民,还算作是他们的功绩,又如何不是减轻曹氏政权的负担,曹营存粮不至于全部拿出来借出,光是徐州境内的大族,就可以出一半。
那这其中,就只存在信任问题了。
这时候,陈登疑惑不解的看向张韩,开口问道:“张主簿,在下有一疑问,若是这些借粮的百姓还是还不起粮,怎么办?”
“或者说,明年又无丰收,依旧歉收,只有过冬之粮,如何是好?”
张韩拱手道:“那就分期,后年再还,总能还清。”
“那若是借了粮的人,好吃懒做,只知索取,就是还不起,该当如何??”陈登心里有些愠怒,总觉得张韩这一策太过柔软仁慈,遇到无赖绝对无法管制,而一名无赖,很可能滋生一堆,到时候就会引发哗变,导致所有借粮的民都不还。
最终,就是内乱。
这是完全可以预见之事。
“连续两年还不起,立即抓入军屯,没收家产,”张韩依旧笑得十分和善。
陈登眉头一皱,这时候忽然觉得并不简单,“那若是他死了呢?”
“父债子偿,子债孙偿,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我……”
陈登无话可说,对不起,方才是我看错了你,我居然会觉得你仁慈。
这特么不就是签奴籍卖身契?!
而且一卖就是全家人,不对……能还就行。不得不承认张韩还是在无情之中保留了一点当人的面貌。
曹营谋士天团,我早就听说过你们,无情无义,酒色财气。
太对了,名不虚传。
“我还有一个问题,”陈登叹了口气,道:“此法的确可减轻我军粮食负担,又可令百姓得粮过冬,而且还能鼓励子民,护土开垦,来年广为耕种,但是,其中却涉及到了信任一事。”
“徐州当地的士族豪绅,如何能令其毫无保留的信任此政呢?”
张韩顿时眉开眼笑,道:“我结识了几位豪士,当初也是徐州别驾,名为孙乾,他有两友名为糜竺、糜芳,他们可以先行信任,若是其余士族不肯,我就让他们去呼朋唤友,一同相助。”
陈登大为震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久久说不出话。
主位的曹操、他身侧的鲍信,在这瞬间两人眼睛也都同时亮了起来,同时转头对视,然后神色古怪似笑非笑,一时间愣是没想好是该当场痛骂还是拍案叫绝。
搞了半天,原来你小子在这等着呢!?
你可真是,老母猪戴凶兆,一套又一套。
我陈登现在就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们抢走的我家的钱粮,能不能还回来……我好参与进来。
为了你们四点看比赛,我直接早早,等会写到四点前再来一章,唉,我对你们真好,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