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韩下仔细打量,觉得此人身材高大,说话洪亮、中气十足,头有布袋绑缚,将头发盘成个“卷包”,像是农家壮汉一般,但称得雄武之姿。
“许真跟随一同来了吗?”张韩挺喜欢那小子的,忠义老实,一看就好骗,不是,好结交。
“来了,在驿馆为我兄准备住宿。”
“去我府邸吧,这还准备什么,季裕兄弟和我一见如故,我早说过要来招待他,”张韩很平常的说道,“我府邸还蛮大的,我也经常在那里宴请一些佳人、挚友。”
“哈哈哈,”许褚觉得张韩这人说话很直爽,顿时心里就舒服了不少,抱拳道:“那是当然,晚些一定会去拜会,先生请放心,季裕都跟我说了,先生只求我带汝南美酒来还此人情,我带来了。”
“是家中自藏的百年佳酿,定要请先生痛饮。”
“好好好,”张韩再拱手点头,而后先行进去,留典韦和许褚在院子里说话,两人都是同样性子的人,嫉恶如仇,但许褚估计年轻的时候没吃过典韦那种苦,所以得聊一段时日,方才能熟稔。
刚进正堂,看另一位颇为英武,和许褚有几分相似,但眼袋更深,皮肤更粗糙的中年人和曹操正在交谈,且曹操使了个眼色示意张韩到一旁房间去,于是他又去了偏房。
屏风之后,戏志才正在为曹操写批语,感到眼前一暗,抬头就看见了张韩,诧异的道:“伯常怎么来了?”
“我,”张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来班啊。
这特么不是我的活儿,怎么你堂堂祭酒亲自在干?
没等张韩回答,戏志才顿时醒悟,“哦,对,你是主簿……”
他咋舌之后,在一旁放了一卷竹简,然后将刻笔放在一旁,“给你刻笔,你来刻录,这些今年要存放。”
刻笔?!
听到这两个字,张韩想牢大了。
然后衣墨了一下,顺势忽略这些繁琐的事,坐在了戏志才身旁,叫另一位主簿来刻录。
坐了一会儿,张韩关切的问道:“祭酒,最近身体挺好的吧?”
“啧,”戏志才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放下笔,轻捻胡须,“你是,担心如今我公务太过繁忙是吧?”
“不必担心,我几次写信邀请一位挚友,最近收到了他的回信,在入冬之前,派出去相请的骑兵,将会把他请来鄄城。”
提到此事,戏志才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洋溢在一种“姨母笑”的氛围中。
张韩顿时明白他说的是谁,但还是很配合的问道:“祭酒说的可是……”
“哼,不错,”戏志才目露精光,“就是我曾多次与你提及的,郭奉孝,有他来帮我,很多事都不必太过费神了。”
好耶,宛城天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