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故而军中混战不休,我们也是追杀叛军,方才引兵到此!此乃军令不敢不从啊!”
“放屁,”张韩扫视了远处那些站在一堆瑟瑟发抖的妙龄少女,还有营内堆满的散碎财物与五铢钱,东西都不值钱,但是量多。
“你们除叛军,怎么还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我看是恨不得主动请缨而来吧?”
打仗治军不行,治老百姓那可不手到擒来,所谓追杀叛军不如说是抄掠迁徙之民发一笔横财,正义的张韩心中对此深恶痛绝。
最可恨就是这么多妙龄少女,女子手巧,日后可兴手工艺、布艺、染艺若是学舞就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若是学穴位按摩就是张韩最怀念的技师们。
若是什么都学不了……她们自愿的话,还能去夹道欢迎以受将士喜爱。
你们居然拉来营里行此暴虐无道之举,简直不是人!
“先生,先生饶命!先生饶命!”
这副将连忙叩首,不敢回张韩的话,然后想起主将早已被斩首了,又补充道:“都是都伯李大有下令这么干的!他是贼寇出身!我们都是征丁入营,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都,都是李大有。”
他两手挥舞着不断解释,但看到张韩淡漠的眼神又被吓了一跳,弱弱的低下了头。
“你们追杀的叛军,怎么不见俘虏?”
“全杀了……”
张韩眉头皱起,“那,交战之时,就没有人逃离?”
“哦,我没看到……先生,在下平庸至极,以往是靠着拍马屁才得副将之位,您放过我吧,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过。”
张韩额头顿时青筋暴起,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这才发现这混账是看自己年轻,在这随意敷衍,他还劝我赶紧去找杨奉……
别看他脸一副赔笑苦涩的表情,嘴里满是饶命之语,磕头又磕得快……但他绝逼心里看不张韩。
“典韦,拿大戟来砍他两根手指!”
这副将闻言顿时害怕,慌忙求饶,哭喊哭叫,表现颇为夸张,他感觉张韩这样的英俊小将,一般最是虚荣,喜看人求饶,如此哭喊应该就够了吧。
谁知那莽汉根本不在意他的哭声,张韩也未曾改口。
于是典韦径直走过来拉起他手扯到地,拿刀对准了两根手指干净利落的直接剁断,噗嗤一声,这副将已满头大汗,面色顿时苍白,抱着手指蜷缩在地,土灰一瞬间占白了脸。
而后才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惨叫声,喊得满脸涨红。
张韩面部森然,无喜无悲,平静的道:“伱可以继续敷衍我,但每一句都是一根手指,然后是脚趾。”
“说点实话来听听,圣驾在何处、李傕军营在何处?”
“圣,圣驾……自弘农而出,向安邑行走,杨奉护驾在周遭,命其部将徐晃殿后。”
“徐晃武艺超群,素有威名,其军纪律严明、素养极好,几次交战逼退我等,于是我们莫不敢追,只能打家劫舍以揽财,准备脱逃出去。”
“之前得到军报,向北走数十里……徐晃占前关一座古城,将军正在集结兵力准备攻破之。”
话音刚落,典韦抬手准备再砍一根。
但张韩眼睛迷茫一眨,慌忙伸手拦住:“等等等,你干嘛!?他这次说的不是实话吗?”
典韦眉头一皱:“俺怎么能分辨,当做真假参半,先砍一半。”
那副将直接吓得身子一颤,鼻头都酸了,看着典韦凶恶蛮横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塞外武人的无情凶狠,一时间涕泗横流,连忙道:“真话,真话……全都是真话!先生求您救救我!”
张韩笑道:“哦,我没看到啊,我平庸至极,管不了他。他可是打败吕布的当世猛人啊。”
“我帐内埋有金银,求两位绕我一命!”情急之下,他只能这般大喊,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不认为战场勇猛,且能斗败吕布者,会贪恋钱财,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哪?”张韩问道。
“快带俺去!”典韦也收了手,蹲在他面前略微期待的盯着。
“我,我……”
这八字胡,小微胖的副将左看右看,心里暗暗平复了下来。
我这,看人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