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城无名,还未来得及铲去痕迹,或用作他途,世道就已乱了,朝堂更是无钱来修缮。”
张韩转头去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典韦一样不善学习,这些骑兵的素养很高,每个人现在都能大略识字,有几人甚至可以刻画地图。
眼前这位,更是在问话的时候,能够记住许多重要信息,是个人才。
“此城已经废弃许多年,没有防备工事,可见是守城兵马进入城中后,方才仓皇建立。”
张韩听到这个分析,微微点头。
但可见前方喊杀震天,李傕兵马源源不断涌入城内,已经攻破了残破的城门,还有不少人绕到城墙一侧,从缝隙之中攻入。
更有云梯架在城墙,因墙不算高,是以不断攀爬,城内的人左支右绌,难以防备,正节节败退,估计已要弃城而走,张韩此时已清楚了当下的状况。
“先生,我们攻后方解围吧?”
典韦当即跃跃欲试。
“李傕步卒、攻城器械几乎都在,他的营地肯定不会太远,应当是骑兵追逐围住了城中将士,而后再大军冲杀,我料定,城里的这位,恐怕是被当做诱饵,拖延时机让天子出逃去安邑。”
“到了安邑,则可一路向东奔逃,只要沿途还有兵马阻碍李傕、郭汜的兵锋,就能一路逃进函谷关,回到雒阳。”
张韩笃定的道:“我们分带两军,一支引军攻李傕后方营地!一支游骑以骑射,扰乱李傕后方,吸引他的兵力。”
……
古城内,一名身材高大,面色堂正的中年武将行走于城墙之,丝毫无惧飞射而来的箭矢,右手持刀,见到爬城墙的士兵立即便会挥刀砍杀。
每每过处,总会高声呐喊。
而他身前的士兵则会变得奋勇。
“守住,不容后撤!”
“所来皆是当年同袍,但不可留手!李傕谋逆,意图谋害天子,为反贼耳!”
“诸位应当守大汉子民之节,不能为贼谋逆!”
“大丈夫生于世,岂能无君无父,不忠不孝!”
徐晃体魄健硕,面容刚正,声如洪钟,一言一语既激励者自己的麾下将士,也在不断刺激攻城来的李傕兵。
远处李傕派遣兵马前赴后继而来,此时城内外几乎都是敌军,但他依旧毫无惧色,占据高处,以弓手、刀兵拒之。
就算守不住,也可全军杀向城内兵马,然后弃城而逃,但现在还需要拖延些许时间,让杨将军能护送天子到达安邑。
也许就能促成东归。
前段时日,劝杨将军反李傕,护送天子的人里,有徐晃一个。
他认为人心向汉,世族、百姓全都对大汉还心怀向往,并没有认为大汉灭亡。
如果能够护送天子到达雒阳,就是大功一件,如果再护卫雒阳周围,引得朝廷纲常如初,便能名垂青史。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伙骑兵从后方出现,在一轮骑射之后,扰乱了李傕大军阵脚。
甚至射杀了不少领兵的小校、副将,徐晃也不知道这些骑兵是哪里来的,但是兵锋所向乃是对准了李傕,那就是友军。
“援军到了!”
徐晃顿时发出了震天呐喊,让城的士兵全部看向远处,众人只是扫一眼,就可以得见李傕大军阵脚已乱。
而此时,所有人不管看没看见,也都跟着叫喊起来,声音在一瞬间传开了去。
不光是守城的将士知晓,攻城的兵马也同样听到了这几声呼喊,不少人同时向后去看,果然见阵脚大乱,飞矢无数,骑兵已分去追杀,四周还不知有多少人。
“徐晃何时留有兵马在我军后方!?”
“定是其他将军的兵。”
“数百骑兵,现在只有郭汜派得出来了吧!?”
“将军和郭汜乃是大仇,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和杨奉联合,我军休矣!”
“诸位,方才徐晃说得对!大家本就是大汉子民,现在却要追杀劫掠大汉天子,不是大丈夫所为!”
“城内许多人,曾也与我同袍,今日引军去攻,非我所愿!先行撤去!”
“缓攻,救援本军!”
有人听了这个观点,当下决议不再继续进攻古城,徒耗兵力,从攀爬的云梯下来,向后方集结去救。
但当他们到达的时候,骑兵已经几乎跑没了影子。
又半个时辰的追逐,彻底丢失了骑兵踪迹,只明白再也追逐不。
李傕西凉武人打扮,黑甲护胸,长发自额头黑带而分散垂下,胡须冗杂,双眸血丝遍布,猛然一捶大腿,气得唾骂了几句。
等他再领兵回古城的时候,徐晃又以巨石、木桩筑起了城墙与门,那些缝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