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会来事儿。
这样的话,缴获所得连报都省了,日后被问起来,绝对不可能有私藏战利所得的罪名。
我缴获了当地世族被劫掠的财物,如数退还卫氏。
奈何卫氏为表感激之情,非要犒赏我军,我是万般推脱不得,无奈收下。
张韩顿时露出厚道敦实的笑容,连忙点头:“好,好好……多谢姑姑。”
“你这一口一个姑姑叫得……”蔡琰苦笑摇头,道:“按年岁,我长你些许,叫我昭姬吧。”
“昭姬,昭姬……”张韩一听见这个“吧”就奇怪,连忙改口。
“伯常,此去何处,可是立即回函谷关?”
“天子驾在南十余里,要至大谷、新乡,走数百里去函谷关。”
“我们要去追天子座驾,”张韩叹了口气,目光深远有些担忧道:“可能,按此前行军的路途,恐怕会有所耽搁。”
蔡琰展颜一笑,微微挺身,弧度出来了些许,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她向张韩盈盈一笑道:“我知道附近路途,有不少小道可以抄走,不需要太赶也能追。”
“那太好了!”张韩不由得感慨自己运气的确不错,本来路打算撩一撩小姑,还能聊出近道来。
……
蔡琰,过目不忘,思绪强在记录舆图,行过之处,都能记在脑海中,真的带张韩走了好几条小路。
刚好可以行过马车,而且贴近河岸,随时可以取水停下,只有一侧有矮丘也并不怕伏击。
星夜赶路后,从山里出来就过了安邑东二十余里,向附近的流民问了一嘴,已知晓天子仪驾就在前方不远。
“姑姑厉害,老马识途。”
“我不老,”蔡琰轻笑着摇了摇头,将散落的头发绾到耳后,对张韩道:“杨奉、韩暹等人,原属白波叛贼,后才归附。”
“我听人说过,韩暹等也非英雄,当初就是和南匈奴一同而来,来时也曾劫掠。”
“他们打着勤王之名,沿途向当地豪族索要钱粮,光凭此事,就足以说明他们并非善类,属小人贼寇心性。”
张韩心一抖,看向了在马车另一侧的高顺。
高顺则是很自觉的看向前方,假装不搭理张韩。
蔡琰口中这事,说来有些脸红。
因为他们在颍川就差不多是这么干的……虽然是以截杀的名义。
蔡琰的声音接着传来:“这些年,如此贼匪已经太多了,然人心向汉,更多的贼人意图将天子当做掌中玩物,杨奉、韩暹等人如有贼心,也会如此。”
“伯常是否快速前行,护送天子到曹公处,或许更好,不能将天子再交换给寇将手中。”
张韩一笑,点头道:“小姑还能识人善明,心思通透。”
“嗯,只是……心中感慨大汉,悲悯子民,故而有所想则尽量告知伯常,至于如何抉择,自不会扰乱决议。”
蔡琰自幼就是才女,极善音律,但其实少时读书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心中还记得父亲著作数千卷,识人的通透、感知的直觉……倒是与生俱来。
故而待在家中时,时常和父亲一同谈论当前局势,对奇闻轶事也很有兴趣,自然品评人物也在行。
韩暹、杨奉、董承之流,她自可得见是狼子野心,再细想,公卿之中自都是大能聪慧之人,为何还要亲近拉拢,不难猜到,因无可奈何也。
张韩到此之后,领骑军加快行军速度,一行车马整齐列阵而走。
不多时他已离开马车,到前方和典韦同行领军,让高顺在中段护卫顺带传令。
刚过来,就看见典韦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快速的转过头去。
张韩一愣,催马到他身侧,凑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凶神恶煞的,心里有事儿啊?”
“见到个美人就走不动道,一路一句话不和俺说。”典韦没好气的别过脸去,他心里藏不住事,有不舒服基本都会老实说出来。
张韩伸手打了他背部一巴掌,眉头一扬道:“你以为我白聊?这些钱财全是她家的,聊了会儿就答应全赠予我们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典韦眼睛一亮,眉开眼笑:“真的啊?先生好样的,还得是你,俺也去请教几句!”
说不定还能混点夸赞!他老早就听说这是当世才女,说话指定比先生中听。
他一下来了兴致,还能有这等好事儿!于是拉过马头朝后行军而去,到了马车处很敏捷的又转头回来了,垮着个脸,气鼓鼓的。
“怎么了?不是去请教人家吗?”
“她说她乏了,想歇息片刻。”
张韩笑而不语,料定这就是颜值问题,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个大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