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建之事,涉及到了许多土地、山地甚至是宅院的事宜。
说有油水,也难捞油水。
毕竟许县是完好无损的归顺得来,并不是破城攻入,曹操三令五申不允许欺压百姓,应当予以赔偿迁徙。
而且,当初张韩教他的那些治世族的办法也不适用。
这些年荀彧推荐的人才大多出自颍水,而他回到颍水之后,更是以盛名拉拢了百当地豪族支持,以资曹操兵马。
同时,曹操也做到了允诺,将天子迎到了许昌,定都于此。
如此看来这就是皆大欢喜的光景,不好再去强逼拆迁搬走,土地也必须要与各族协商。
于是,曹洪好言相劝的去相商一番,又以天子名义,让他们自愿献出,仍旧受到了不少阻力。
久谈不下,曹洪就不舒服了,这要是按照商议出来的赔付法,估计自己也捞不到什么油水。
天子落于许都,所有与价值有关的基本都在坐地起价。
所以,曹洪毅然决然打算干老本行,强逼一部分人,先震慑下来,等朝廷来调停、或者主公责备的时候再说。
这一动,麾下兵马顿时化身虎狼,凶神恶煞的开始到各个宅院林立之地进行驱赶。
进度极快,不到半日就有世族的人来求见曹洪,之前的商议也松动了许多,但都不肯直接自愿献出。
曹洪觉得这些人就是不知好歹,若是没有他们,现在颍川依旧还在贼寇作乱之中。
若没有他们曹军,恐怕现在天子也不可能到许都来。
未来可能会有的利益、钱财、繁华都还没到来,他们就已经忘记了是谁促成的这一切了。
所以,他选择在面见一些人后,加大力度!
数日过去,某个夜晚。
在城外督建军营和将士喝酒的主帐忽然被人掀开。
曹洪抬眼看是副将杨楗,当即立起身来,眼神关切的道:“情况如何,北二十里那的宅院可驱逐出去了?”
“没有,”杨楗抹了把汗,他脸皮薄,清瘦得骨骼轮廓贴着面皮,嘴有点地包天,眼睛较小,皮肤粗糙且黯黑,凑近曹洪道:“那地方不行,驱不走。”
“为什么!?”曹洪猛拍案牍,因喝酒而微红的脸更加凶狠,眼睛都有些发红,“平日里让你们阵杀敌也从未怕过,怎么现在还怕了!?那是哪家世族的地方,你直接说!”
不行我亲自去!
不就是一些看不曹氏的士人吗,我曹子廉不怕。
杨楗愣了愣,低声说道:“是……张韩的宅邸。”
“那一片地,包括山都是他的,若不是之前被人告发了私易田地,现在更大。”
“往北二十里,是以后的玄武大街,从颍水、淮水来的货物,最近入城就走这里,”杨楗是懂的。
曹洪低下头想了想,那的确是没办法弄,甚至商议都不好商议。
我欠着张韩人情呢……
“那,东十里那条个村亭附近如何?”
杨楗的嘴巴咂了咂,有点无奈的快速道:“有一半地产田产,也都是他的。”
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