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听命行事,还是也觉得这么干理所应当?”
“怎么?”王孑脸色顿时一变,整个人态度都变了,“校尉,这是辅国将军之令。”
他心里也奇怪啊,次辅国将军来的时候,张韩直接就很识时务的让了,还说了不少好话。
兄弟们还夸他真的很会做人呢,怎么今日,问出这种话来?
张韩听完了他的话,脸色顿时精彩起来,提起旁边老乡搭的木制摊位,砰一声直接就扣在了王孑的身。
那些辅国将军的部从一看此状立刻冲来准备打,被典韦一枪捅死一人,当街收摊的百姓顿时惊叫连连,慌忙跑到了掩体后躲着看。
也有人高声叫好。
因为这段时日,辅国将军巡守时是会偷偷向他们收钱的,手脚可不干净。
而且每次和他们打招呼,都是穷凶极恶的,让人心中不安。
但是张韩他们不会,听乡人说张韩位高权重,是行伍里出来的将军,但又有人说他是宅心仁厚的善吏,曾经治理过几百万百姓的屯田策,为人义薄云天,恩威并重。
相处下来更是觉得张韩此人心胸豁达,极好说话,是个很和善的年轻人,百姓当然更喜欢这样的。
虽然他旁边那猛汉一看就不好惹。
典韦杀了人,那些兵马也就不敢动了,都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有可能会动手,但没做过这种心里建设。
这人是直接杀。
“诸位,以下犯威胁校尉司马,按军中律杖毙、绞死。”
“把这三百人全都给我抓了!”
“唯!”
高顺抱拳,七百骑齐声高喝,刀剑很轻松的卸下了他们的军备、兵刃,剥得只剩下了内服,然后找绳子来捆。
这个过程中,王孑在旁边都看傻了眼,几次想要提醒张韩这可是辅国将军的兵,这是伏氏的子弟,是天子的外戚大族……
但是每次要开口的时候,张韩就会照着他面门来一拳。
等人捆好,兵甲、兵刃都堆好收缴之后,张韩才放他出来,朗声道:“伱们将军不懂职责所在,不明白什么叫军纪,今天老子教教你们。”
“许都南是老子卫戍的区域,陛下亲自下的命令,若是不服可以去大殿状告陛下安排错了,本君侯在殿等你们,何人要去告?”
去长乐殿告陛下,亏你说得出来。
在场的人都不敢作声,只是觉得离谱,之前的张韩真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很好说话的呀。
一说让他们撤去,张韩马就带人让位了,而且后来再也没有来啰嗦,怎么今日就……脾气这么大?
“张韩,你这……”王孑刚想说话,看到张韩抬手,马就缩了起来,曲手遮住了脑袋四面八方。
但是张韩笑道:“今日就算了,不将你们捆到军营去,但是当街威胁屯骑校尉,这是扰乱治安,毁坏百姓摊位,要赔偿,明白吗?”
“这摊位是你”王孑不服,但眼下局势狠狠地刺痛了他一把,于是很肉痛的从怀里摸出了内服兜里的一袋金,被张韩一把夺过,然后全数给了那摊主。
同时回头看向神色惊恐的老伯道:“老伯,您只管拿着,这是王副将的赔偿,许都南是我卫戍,若是他敢来寻回去,你问问我这些兄弟答不答应。”
“来必杀!”高顺直截了当的说道,他本身就不喜这些欺善怕恶、仗势欺人之辈,到南部了解过卫戍之情后,更是不屑于伏完的军纪,自己麾下的人都约束不住,如何令人信服。
而且,我们兄弟用命迎这满朝诸公到许都来,不是让他们来欺压百姓,大肆敛财的。
虽然他们只是小小的违反了军纪,但当下时局动荡,本就不是能让他们敛财的时候,甚至必须要让百姓得以安宁,惠政应该比以往盛世时,更多才是。
有数百将士这么说,王孑不敢有任何妄念,周围百姓也都缓缓走出来,对张韩投去感激的目光。
能当着众人说出这种话,不管能不能保护他们,这位年轻校尉的气质,就与以往的官吏截然不同。
“滚吧,”张韩冷然看向他们,踹了王孑一脚,让他滚回去和辅国将军汇报。
这个小插曲,不过是前段时日张韩和郭嘉、戏志才曾经商量过的,好几次喝酒正酣时,说起此事,三人都一致认为这是伏完要牢牢掌控皇城内禁卫,把天子掌握在手中。
这样的好处就在于,曹操的势力渗透不进去,皇城一旦可以建成坚城、兵库、马厩等处,逐渐完善扩建之后,实际就等同于一个较为坚实的城池。
很难被人攻破,即便是曹操想要夺下皇城权势,也需要一定的耗损,甚至数日方可攻破,那么时间越久,他们能够做的谋划就越多。
故而张韩乐意如此,先占住南部,或许日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