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不离地图。
“受降之前,必有交战,此为张绣待价而沽的筹码。”
“渭水之前有两三营地,应当共万余兵马建翁城、营寨等,以相互支援对敌。”
郭嘉点头,“不错。”
这是常理,能够将几营的兵力最大限度利用起来,同时保护行军道途,让粮食能够运输到前线。
程昱笑道:“开春行军,阴雨绵绵,自到达渭水时,则先全力主攻渭水游,占据地利。后至游囤水等待多日雨水布下,如你能察觉,则自会退军至城内若不能察觉,便可大战时,诈败而撤,等待你军中将士追击时,决堤放水冲杀,我军再掩杀回来,则可大破之。”
“若是,宛城兵退回城内,坚守不出,则应决陂引渭水灌城,水淹宛城全军。”
戏志才和郭嘉陷入了沉默。
那依此法,等同于一到渭水必定不死不休,还谈什么归降招降,真正的胜负就在第一战抢游的堤岸。
程昱,是打算不给贾诩提出和谈的机会。
但是,此法天怒人怨,几乎要尽毁一城的田土屋舍,数万百姓无家可归。
何等的残忍。
几人都觉得要不换一换角色,让程昱站在贾诩一方,感觉他们有好几分相似。
“这是料知张绣必定诈降的状况,但他未必会如此!”
郭嘉眉头一皱,开始耍赖,“区区纸谈兵的把戏,不可作为军略,须知行军作战之时,地形、气候无一不是瞬息万变。”
“而且,掘堤灌流之计,耗资巨大,未必能成,又伤天害理,就算得胜也将会让宛城沦为一片废墟。”
“郭军师无计可施了,”有人当场起哄,郭嘉冷哼一声扫视向他们,傲然道:“计略之事,怎能说无计可施呢?”
“这是心怀仁义,设不出如此下作的计策!若要反击也可,在游设下埋伏,等待伱军争夺之时,击其中段,便可守住游,且重创你先锋兵马!”
程昱哈哈大笑,轻抚胡须道:“那我遣兵马在牵制,只下宛城前所有营寨,又该当如何呢?”
“无可辩驳,只有地图而不知地形,又不明张绣如何布兵,难以布置!”郭嘉转过头去,不和程昱多言。
“哈哈哈,”程昱倒是也不揪着不放,放声大笑起来,整个堂屋之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还有人在反复的推演宛城局势。
但张韩却摸着下巴喃喃说道:“光是地图,的确觉得缺了点什么,或者我们可以制作一个沙盘。”
“等我自宛城回来,就去做个沙盘……”
郭嘉闻言,兴趣盎然,也拍了拍手道:“好,既然伯常也这么说了,等我从宛城回来,就去进言设立校事府!也是时候了!”
典韦也拍着脑门道:“等俺从宛城回来,一定要以功绩换钱花!俺都快一穷二白了!”
典韦是真的可怜,好不容易攒钱买了宅子,然后卖掉赚了一倍,后来又将这些钱去买了酒。
而酒呢,已经快被他们喝光了,老好人了典韦。
张辽听到这么多人说话,也笑着附和了起来:“等在下从宛城回来,就为亲兵部众换一匹好的战马。”
高顺、董昭、徐晃、曹昂,皆是应声附和,都在说着开春之后,攻取宛城的期盼,立下了功绩,个个都有想法。
只有张韩在一旁左看右看,满脑子都是他们方才说的“从宛城回来”,他感觉自己被这群人插了满背的旗子。
我就随口说一句,哎呀,你们干嘛呀……
……
接连五日,在张韩等人据理力争之下,曹操最终嗷嗷叫的陷入了暴怒之中,于是决定带大军南下,兴兵八万,带足足三谋臣,点六名部将。
同时令张韩为行军司马,调运军粮,督兵马行军路线,同时掌握探哨,行查探前哨之事,扫清渭水下游的敌军布防。
行事分好之后,等待年关归去,开春耕土,便可准备粮草进军宛城。
张韩尽可能的在进言要兵,八万他认为还不算保险,虽然已经比之前原定的多了三万,但仍然还需继续增加,越多越好。
除此之外,张韩每日下任之后,都有充足的时间去蔡琰宅邸里听取知识。
到而今,蔡琰已经传授了其父书籍一百余本,教导张韩史经、礼仪,甚至是一些偏门的兵书。
是以到年关这一天,张韩的学识已经达到了60,甚至还意外的得到了一项新的能力锻铁术。
大量的锻铁基础知识进入了张韩的大脑,他已经掌握了一项锻造技术,虽然只是入门。
于是,从年关过后到开春前,张韩在大门宽敞的街道一畔偏院,创了一所铁匠铺,用以打造兵刃。
甚至,斥巨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