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军营。”
“哦?我问过文和先生,夫君那日去了军营,可很快就离去了?”曹宪狡黠的盯着张韩看。
这算是她们姐妹的趣味了,很少见到张韩面露窘迫表情的时候,若是能遇到,基本上不会错过。
“嘤!”张韩重重地叹气:“你真是个捣蛋鬼!”
“什么?”曹宪呆滞了一下,懵懵的,没听懂何意,“捣蛋鬼是何意?为何说妾身是——”
“女子都会捣蛋啊,”张韩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又摆了个姿势:“要么就是捣药,捣过药吧?”
四姐妹里两个年纪稍大的忽然别过脸去,不太自然。
“那,男子呢?”
曹宪眨了眨眼问道。
“男子是逗比……”张韩摸了摸鼻子,一脸的坏笑。
然后曹宪还想要问的时候,就被甘梅一把拉走,抱在无比有容的怀里捂住了嘴。
“别问了,别问了。”
她们已经懒得再听了,这时候张韩放下碗箸,伸了个懒腰,轻松笑道:“那一夜,我虽不在军营,但后来去了杨氏府邸,太尉杨彪邀请我至家中。”
“后来典韦也去了,我们喝了一夜。”
嘿,那日我催德祖带我去府上,难道只是为了蹭一顿吃喝?!
并不是!这就是绝佳的理由,我张韩行得端坐得正,谁人能戳我脊梁骨传我闲话!?
自家夫人也不行!
“那,那夫君知不知道乐坊雅舍?”温婉的小桥眨了眨眼,盯着张韩。
“咳咳,从未听闻,”张韩一本正经的道,“夫人们好生歇息,今日无事便逛逛园林,或可去南临山庄游玩。”
“我要去丞相府一趟,今日有军机大事商议。”
张韩说完,直接快步小跑,一路出了府邸。
曹宪伸直了脖子看他背影,笑得合不拢嘴,道:“哎,这人……”
“戏府君的红钱二千余金都送到家里来了,都送到家里来了,他还不知道呢?”
“许是不知道。”
“夫君日理万机,恐怕早忘了?”
曹宪眨眨眼回头来,“你们谁是李万机?”
“去你的!”
桥氏姐妹一下笑嗔,并腿收手不言,脸一下便娇红了起来。
……
到门外,张韩一来就给了典韦后背一巴掌,“你说我坏话是吧!?”
“哪有?有证据吗?”典韦转过脸来憨厚的挠了挠头。
“……”
现在还会要证据了是吧?
张韩一时语塞,竟发现自己没有证据……
“我不管!我不听!肯定是你说的!一点义气没有!”张韩眼睛一瞪,“那日,我们在杨府喝酒我没叫你吗?”
“噢,”典韦一拍脑门,“俺忘了这事儿了!哈哈!!”
“忘了!?”
这也能忘!?你省略的这一晚上,能被人写出多少传奇故事出来?
张韩追着典韦一路跑,追了一炷香到府里的快乐驿站,才备好马车出行。
先去了军营,将贾诩从营里叫回来,以后就可以回府邸里住。
听到消息时贾诩简直是老泪纵横,在张韩、典韦面前忍不住落泪鼻酸,到暖和的马车内后,一直感慨:“君侯、司马,你们终于来接老夫了……”
“老夫,在军营日夜苦等,只等君侯来接呀!!老夫思念二位太甚,终于盼来了!”
张韩奇怪的看向典韦:“怎么的呢?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贾文和儿子说俺没学识,土包子,被俺听见了。”
“嘿!”张韩一听这话就乐了,凑近贾诩眼前来笑得合不拢嘴,“你儿子?竟如此高傲?”
“连典韦也惹?这为什么呢?他和典韦有仇有怨吗?”
“没有,”贾诩往张韩这边躲了躲,无奈道:“不就是年轻人气盛,口无遮拦,方才出此狂言,他心中对司马只有敬佩,哪有半点不敬?”
“司马你也不能与小儿一般见识吧?”
“是,小孩子的话俺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啊,”典韦理所当然的说道,在贾诩正准备借此发挥的时候,又掐死了他说话的机会,连忙道:“所以俺这不是在跟你过不去么。”
贾诩:“……”
张韩听得肃然起敬,这…居然很有道理,子债父尝嘛。
典韦当然不可能去和幼稚少年一般见识,那要发火只能来找贾诩了。
欺老不欺少。
“也不对啊,”张韩回过头来,道:“欺老不欺少,说的是两个不相关的人,这说法方才成立吧?”
“你不欺负儿子,去欺负人老子,那仇不是更大?”
典韦:“啧,那俺能忍气吞声?他儿子凭什么说俺没学识,是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