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怎么会这么轴,这等决断的确是为大局考虑,而且若是可成,获利自然也会不小。
但是,他自己受的委屈如何伸张!?那刺杀之人,难道就让他们在许都附近继续蛰伏,再杀其余的谋臣吗?
“即便可以重兵把守,重重保卫,但岂能提防一辈子?”
曹操直接问出了深思许久之后的问题,让荀彧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韩在旁道:“现在已经禁
出许都城了,想必今年冬灾赈灾之后,我们也深得民心,令君不必担心闹得太大导致百姓惶惶不安。”
“不,不,伯常……”荀彧艰难的摆了摆手,“不可,应当将城门大开,行日常之效即可。”
“我并无大碍,无需担忧……”
“只是,区区一令君,怎敢扰世之安宁,我休养数日,便可再去尚书台。”
曹操听完这话眉头紧皱,几乎是一股怒火猛然窜了起来,但看到荀彧真诚的眼神,却又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刚想要发脾气再执拗的骂几句,但是张韩马上拦在了身前,不断以眼神示意,各种使眼色让曹操别说话。
见状,曹操深吸一口气,瞪了张韩一眼,愤恨的转过头去。
“荀令君,那就听伱的,”张韩蹲伏到荀彧身边,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在家中好生休养,尚书台之事,暂请他人暂代。”
“何人能代?”荀彧反手用力抓住了张韩,还是忧心忡忡,时至今日,曹操和张韩再看到他着内服的模样,已发现荀彧不再如当年那般英俊挺拔,儒雅留香。
而是瘦削了不少,眼窝也颇为深陷,头上有了苍发。
他觉得郭嘉和戏忠两人来暂代此职,都会难以招架日夜繁复的公务,且还有上通下达之监察。
这需要有非凡的心力,以及对朝野上下,举国礼仪都极为熟悉的学识。
无人能暂代呀。
“没事,没事,”张韩又拍了拍手,“令君您放心便是,学生可以请前太尉杨彪,暂代此职。”
荀彧一听,率先看向曹操,他心里有些担忧,杨彪身份特殊,丞相能否接受。
曹操似乎懂他的意思,不客气的沉声道:“杨德祖在五官中郎将收下为侍郎,无妨也。”
“那,那……”荀彧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张韩连忙握住他的手:“令君在家中休息便是,我一定按照您的想法,力劝我岳父。”
“也力主向西边的关外诸侯,派出使者安抚、拉拢,一定以大局为重。”
“丞相,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气愤,放弃当下大好局势的。”
“再者说了,丞相这般动怒,实则是对令君关心非常,此乃是情谊无价方才关切至深。”
“我明白,”荀彧淡淡的点点头,面露笑意。
……
从内屋出来,曹操叫住了张韩,愠怒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呵呵,真要忍下这口气,定为西凉诸侯,借此派出使者?”
“是,”张韩连忙转过头来,走到身旁来,堆满了笑意,道:“然后再派遣校事守在府邸附近,再多派守卫在此地。”
“之后,关闭许都城门,三日内不允许任何人通行。”
“诶,你刚才不是答应文若——”
张韩理所当然的眨了眨眼,“对,我答应的,和丞相并没有关系,和府君、祭酒都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封城。”
曹操:“……”
“另外,查出凶手之后,无论结果如何,说辞如何,交送大理寺审讯。”
“我会写出刺客为董承、伏完等所派的供词,交尚书台。”
“到时候,会由前太尉杨彪,这位弘农杨氏之长,递送给陛下,岳父只需要向陛下求情,同时告知荀令君之言,以感天动地即可。”
“最终,会由丞相府、尚书台、大理寺共同求情,让这两位有救驾之功的功臣,免除死罪,降职为令,调任往淮南。”
“到达淮南之后,他们会死于山賊之手,尸骨无存。”
“而广陵现任太守陈登,会在山野之中找到他们的尸骨,再当地以礼厚葬之。”
张韩一路说完,发现曹操早已顿住了脚步,在身后笑着看他。
“丞相?”
“嗯,”曹操的笑容越发欣赏,沉声道:“伯常成长了。”
“谬赞了,”张韩拱手而下,“荀令君也是小婿尊敬之人,而且他心里其实一直向汉。”
“可是,你这般计策,恐怕文若日后知晓,还是会怪罪于你。”
“不怕,”张韩咧嘴道:“丞相只管推给奉孝、志才二位兄长,我年纪小,和他也不是莫逆之交,背不起这种责。”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脸都褶皱起来,真诚不已,一点都不亏心。
见曹操就看着他不说话,连忙又补充道:“他们三友,在颖水的时候就已经互相钦佩,府君和祭酒的关系您也都见到了。”
“其实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