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去过荆州。”
刘先立刻拱手鞠躬,十分有涵养的笑道:“将军莫急,在下并非脏污构陷,且听在下将话说完。”
张韩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抬手道:“先生请说。”
同时看了典韦一眼,轻声道:“典韦不可造次,将戟把收起来。”
“哼。”
典韦持戟而立,怒目而视,威严如庙中神兵一般。
刘先喉结滚动,缓缓道:“此前,我荆州有一批军马路过此地,乃是从西凉所购,但是在途径舞阴一带时,遭到了山贼袭击,至今无人回到荆州。”
“舞阴?”张韩更是奇异,回头和贾诩、典韦均看了一眼,接着诧异的道:“严格来说,过了鲁阳可就是荆州境内了。”
不敢苟同!刘先心里率先愠怒,但是这话不能明面上说出来,这按照以往的舆图来说的确如此,可现在曹军全驻扎在这里。
连南阳都是曹军,这时候倒成了荆州境内了。
刘先惊醒之后,感觉不对味了,这君侯……好像在装疯卖傻。
“君侯,在此处遭贼后,损失了一千六百余匹西凉宝驹,无数钱财商货,荆州可谓损失惨重也。”
“这些军马,本来是要运送去襄阳的,也是为了守疆护土,保卫荆襄九郡。”
“嗯嗯,”张韩连连点头,一脸正经甚至略有关切:“那,先生应当去找山贼,或是寻刘荆州出兵剿匪,怎么让我归还呢?”
“这,这不大合乎情理,怎么你们荆州丢了战马,也要我偿还?若是以前倒还好,可我最近家产已用于赈灾,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啊,君侯?”刘先手脚一颤,一股凉意慢慢地从脚底爬了上来,“我听说您南山剿匪,刚刚得到了些许功绩,所获便是战马、商货,这是陛下都夸赞的功绩,这——”
“也没错,”张韩接过了话头,“但,我剿匪那是战利所获,和你们荆州失马有什么关系?”
刘先:“……”
“这是同一批啊!!”
刘先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认同了张韩的说法,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失态的喊道。
“这怎么能是同一批呢?”张韩和典韦都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这是我们战利所得,呈军报的时候,给陛下看的是缴获。”
“你们那属于是被山贼劫掠,应当是上报损失。”
“用我们的战利所得去弥补你们的损失,这比抢劫还划算吧?你讲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你这是什么道理!你,你说我不讲道理!!
刘先一时心中闷堵,有点上不来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曹公不是说张韩最讲道理了吗?
就是这么讲道理的吗?
这完全就是歪理,他所获的战利,我们丢失的货物战马,那都是同一批,若是没有这山贼,不就是等同于全是他们抢的吗?
刘先还不知道真相,其实确实没有山贼,这说辞就是子虚乌有来搪塞荆州的。
当然了,现在鲁阳以南,南阳以北,大多是曹军驻地,他们根本没办法去查探。
现在最优解就是刘先以境内山贼,治理不力兴师问罪,当然也有说辞就是了。
他们自己的商马,自己护卫不力,还来问什么罪。
说到这,刘先已经哑口无言,他没想到最讲道理的张君侯,讲出来的道理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现在心里还有点翻涌,若非是在他的营地门口,非要和他动手不可。
欺我荆州儒生文雅不武?其实我也很能打。
刘先看了看张韩,又看向典韦,决定忍他们一手。
此刻,张韩开口问道:“先生此行来,是为结交友人,还是兴师问罪?”
刘先眼神一眯,压下了所有不快,拱手道:“当然是结交友人!”
“听闻君侯义薄云天,广交贤友,人脉通达,在下到了许都怎能不来一见。”
“哈哈哈,”典韦在旁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大笑,然后瓮声瓮气的道:“说得好!正所谓,平生不见张伯常,便称英雄也枉然!”
张韩转头看了一眼典韦,这话是我教你的不错,但这时候可以不用的。
典韦豪迈的声音直接把刘先脸都整抽了,自家人还能这么夸的,要不要脸了还。
“君侯果然是奇男子,在下要在许都逗留十余日,带家中小侄领略我新都风采,或许日后还会来叨扰,此军马、商货之事,实属职责所在、听令行事,还请君侯切莫见怪。”
“好,”张韩大手一挥,爽朗的笑道:“既如此,先生可带家眷、亲友到南临山上,山中有我楼宇妙阁,温汤池水,可玩乐数日,我可陪同玩乐。”
“哦?”刘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