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南方儒生,结交刘先等文士,同时将孙乾、糜竺这些年的马商产业卖到荆州,再盘活你麾下的许多家产。”
“同时,此举又好似给了刘表一点甜头,向他示明好意,但是……”曹操说到这啧啧感慨,摇了摇头之后,已是颇为正色:“你没有想到,他是一位雄主,是一头老虎,哪怕是已经年迈,但仍旧还是一头老虎。”
“你如此对待,他自然不会承情,而且他也不需要你的情义,既如此,他不如吃下你五百战马,上万金银,又再羞辱孙公祐一番,算是给予了你回应。”
“而现在,你该如何回应他呢?”
曹操乐呵呵的看着他。
张韩深思了许久,暂且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了曹操这话的用意,就是不允许自己大张旗鼓的去和刘表开战,更加不能报复,也不可借此机会放弃了自己隐藏下来的声势,从朝堂内又冒出头来。
那么,现在能做什么呢?
是否要回击?该不该将此事放在心上?
若是不回击的话,恐为荆州士人看扁,沦为笑柄耳。
若是回击,则会让现在所经营之事,全盘落空,当然,张韩之名并非是整个北方战场的全部,即便再次让冀州重视起来也不是什么影响大局之事。
张韩思索许久,忽而抬头,平静的看向曹操,道:“那,要不我去一次汝南,或者南阳,驻军于其地如何?”
“何意?”曹操眉头一挑,道:“你一个大理寺寺正,你顶头上司陈登这才刚刚上任,已三把火烧得热烈,正是立功之时,不在许都出谋划策,你跑南下去有何目的?”
“想清楚,说出来。”
曹操又补充了一句,他要张韩此刻的想法和心思。
“趁此时机拿下南阳,宛城、穰城只占一半而已,我们需要稳固南方防线。”
“既然刘表以让我资助他们为名,则不算是撕破脸皮,双方兵马自可据守对峙,彼此可相安无事。”
“那我去南阳驻守,其实就是最好的回应了,我不会立刻去兴师问罪,而是真正的治理南阳。”
张韩的表情十分认真,和曹操对视了许久,曹操则是别过了脸去,过一会儿又转了过来,咧嘴一笑道:“你这话说得,我怎么就不敢信呢?”
“你会不乱来?”
张韩郑重点头:“绝不会乱来,但一旦可以挣得利益,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主公日后若是夺得北方,下一步自然便是南下,当初的方略,便可实现三中之二。”
“既如此,我此去前哨,摸清荆州之情,又有何不可?”
曹操深思之下,心中略有思量,他决定再相信张韩一次,这一次年轻人在刘表手中吃了亏,却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亏,只是把当初从荆州占的便宜又还回去了而已。
但,心中这份不甘与愤怒如何能平安度过去,却才是难事。
张韩若是能去了南阳,又依靠治理平稳的度过这段时日,方才是真正的成长。
“你南临山的军营操训如何了?”曹操冷不丁的问道。
“已是精锐之士,飞军与骑军,都可堪称以一当十之勇士,主公可随时去一观其面貌,挑选入虎豹骑。”
黑袍甲骑张韩自然已经挑选走了,但有些人的骑射之术更加,甚至在营中还练出了左右开弓的熟稔手法,已可远超同侪,堪为小吏,若是数战之后能活下来,其才能必定是难能可贵。
曹操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在练兵这方面,他绝对相信张韩的能力,与其说是相信张韩,不如说是相信他手底下的那些武将,典韦和赵云两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赵云更是有统领之才。
除此之外,高顺,这位来自于兖州士族的将军,从他入营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犯过错,滴酒不沾,严令带兵,慷慨犒赏,军心、军威都是常人所不能及。
这些人训出来的兵士,已经一次又一次在战场上证明乃是强悍之军,让敌军闻风丧胆。
此去,倒是也不必担忧无人训练兵士,且北方战事,即便是袁绍欲兴兵而来,应当也该是在秋后率军。
孙策,现在也已经将目光看向了豫章,不敢再西进荆州,或者北扰合肥、广陵。
“好,你去便是。”
“我向天子请命,请他拜你为南阳郡丞,你可率你本部部曲前去,曹休仍在宛城驻守,你持此剑、印可调动宛城的兵马,”曹操把桌案上的剑印推了过来,至张韩的眼前。
实际上,在张韩来之时,确切的说是曹操知道他在荆州被刘表摆了一道之后,就明白这小子可能不会忍气吞声,毕竟张韩不是这类性格的人。
他从来不会放长线去谋划,有仇乃是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报了。
“多谢丞相!”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