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很快,心中就得出了结论,此法的确可行。
让道与孙策,他若是想明白了之后,一定会引兵渡河,沿着长江进入黄祖所在,直逼江夏之地,待到他的兵马通行之后,自己再将驻防推至边境渡口,占据河道,这样孙策不可能再原路返回。
如此,也就不可能出现“唇亡齿寒”的故事,假道伐虢不可能出现在南疆身上,孙策的兵马可以从豫章而走,顺势占据豫章有所建树。
此计唯一的不好就是,虽然的确是耗损了两家的兵马,但是却给了孙策一些成果。
果然,贾诩接下来的话,和张韩心中所想不差,说道最后,贾诩道:“是以,我们只需在示弱之后,不断威胁荆州的主道,袭扰当地商贾,破坏新野之田土,积蓄兵力,等待时机,待寻得时机,可一举攻破新野,就能让整个襄阳陷入到威胁之中。”
“一旦襄阳陷入危机,刘表便不得不两边派驻兵力,一旦分兵,境内人心必乱,又如何能有以往的安宁?”贾诩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甚至还冷哼了一声。
这类计策,他最是擅长,无需考量这荆州军民之心,只需计策得成,祸乱其荆州安宁之土,让刘景升之政难以稳固,届时,一旦有了缺口,就能不断入侵其中,散布留言,拉拢文武,方才是真正所得之时。
“好,依先生之计,”张韩背着手点了点头,根本不去思考过多,乱世之战便是如此,如何仁爱待民,其实那是盛平之世该考虑的,而乱世应是霸兵所至,先固根本才对。
“给子脩、文远、我鲍叔送去书信。”
靠你了,我的鲍义父。
……
十日过去,张韩在宛城驻守时一直十分安份,除却每日练兵之外,从未见客,也不到处走动,只是在军营、衙署来回奔走。
而孙乾曾经结交之人,也搭上了刘先的人脉线,又在襄阳之外约到了刘先来相见,同时此来也是因有刘表示意,想让刘始宗来打探一番张韩的用意。
按常理来说,张韩遭受损失之后,忽然进驻到荆州附近来,当然是心存不轨。
但,张韩的气此刻到底有多大,却还需要探知,这对刘表接下来的态度也很重要。
结果刚见面商议,未有几句时孙乾就笑脸迎接刘先,力请他再唤那韩嵩来,一同结伴到穰城去做客,张韩会倾意招待。
刘先决议不下。
“荆州人士,对君侯此来之意都颇觉不善,故而大多数人都持排斥之意,欲上书朝堂,让君侯调离,此乃是一州官吏之言,即便是天子应当也需有所考量。”
“先生,”孙乾马上拱手,依旧还是满脸笑意,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忤逆一般,“我家君侯已深知此前之事乃得罪你主,但当初有言在先,那五百匹战马,算做是我资助荆州,可还记得?”
孙乾言下之意,就是既然属于资助,那就有结交之意,双方完全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而且,刘先的亲侄儿,还是张韩的弟子,这是一层较为特殊的关系,日后应当是会结成脉络根基的。
刘先点了点头后,孙乾又接着道:“既是有这一层关系,我家君侯的品性足下并非不知,他本好交友不好结仇,平生好解斗绝不好斗,此来自然是借此时机,与荆州结交才是。”
“否则,于我君侯而言,这五百匹战马的价值便低了一分,他当然不愿意如此。”
刘先心中颇为赞许这话,张君侯的确是一个喜好将利益扩大之人,而且他也善于此道,那五百匹战马倒是极有可能用来结交荆州之主。
“好,我回去禀报一番,将公祐今日这番话,告知我主。”
“善。”
孙乾松了口气,躬身行礼,但这一次没有给刘先任何礼金宝物,怕的是他回去之后被查。
果然,刘先回到襄阳之后,刘表马上派人暗中询问了同行之人,知道在当时见面之后,刘先没有收下任何见礼,算是清廉公正。
而在此之后,刘表在思索不到半日,就与文武商议得出结果,派遣刘先前去拜访张韩,准备重礼与他,也算是礼尚往来。
蔡氏之中,以蔡瑁的地位最高,他的妹妹是刘表现在新娶的夫人,之前在刘表面前抨击韩嵩、刘先的便是他与其弟蔡中。
而这一次,却又破天荒的帮张韩说话,在刘表决意不定的时候,又是蔡瑁连夜来见,说张韩有功于大汉,乃是天子信赖的将军、能臣,不能失礼于他。
此前之事无论如何,都是彼此过招而已,那现在既然张韩礼遇示于荆州,荆州也应该回礼之。
刘表深为赞同,当即下命令让刘先前去和张韩相见。
刘先去后,第二日返程,期间耗费了七日时间,回来之后立刻得到了刘表的深夜而谈。
之后明了张韩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