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物。
故而,人人踊跃当先,奋勇杀敌。
……
“唉哟……”
过了许久,在军医照料下,服下了一些降火的药汤后,黄忠才慢慢醒转过来。
第一声便是叹息,而后是羞于见到张韩等人的脸红,下意识的别过脸去,呼吸都很虚弱。
当然……更多的是心痛和失望,几万大军在他的手中,竟是如此的绵软无力,甚至不敢和张韩交战……
这新野,他只需按照此前所计,率军来攻便是,可偏偏就是不敢。
“怎会如此?”黄忠不解的抬头来,刚好看到张韩等人转身走来,一时心急难耐,立刻发问。
张韩坐在他身旁,笑着解释了这计策的由来,又告知他先前在城外已经埋下了不少旌旗,都是佯装伏兵,用于迷惑马通的探哨。
“他难道不会来试探?距我出兵,已经四日时间,伱来也不过两三日,如此之久,他却不肯步步逼近的试探,若是我用兵,一定会攻城一番,方才知晓深浅。”
“因为将勇,”张韩直接了当的下了论断,“马通乃是儒将,他并无勇武猛进的心思,也不会身先士卒率先杀敌,不像诸位老将军一般常年冲在战线尖端,他更善于运筹帷幄,以计策攻敌,如此之人,便会多谋多思,而多思者,若是不能果断,就会进退维谷。”
“不光是他,当世不知多少人都有这种坏习惯,其实啊——”张韩懒散的向后靠在了台阶上,目光看向远方,咋舌道:“有时候这些人还不如我家典韦呢。”
“你看典韦,虽然没有计策,一根筋,只知道杀人,但有时候勇兵就是快,一到战场高低先蒙它一次冲锋,往往都能得利,为何,军心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
典韦:“???”
在旁边的典韦只听见张韩说他没脑子,轻轻地咋舌了一声。
“唉。”
黄忠又叹了口气,道:“老夫已是半截身子埋进了黄土之中,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也,老夫的心气,也早就没了,不如君侯还是让老夫回家中去养老吧。”
“你的心气,好像是在你儿子病重时,没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黄忠直接立起身来,道:“我求过很多人,但都无计可施,后来寻神医华佗,一直未果,君侯可能助我?”
这档子是,黄忠基本上是已经习惯了,每次听见有人提及儿子这些事,他第一反应便是求人。
刚开始,黄忠在襄阳任职,深得刘表欣赏,准备提拔,但是因为独子的怪病,他不思公务,只想求人医治,很快就为荆州文武所不悦,慢慢的也淡出了他们的视线之中,逐渐派驻到边远地区。
后来更是不曾问闻,只是任他自生自灭了。
黄忠这些年求人太多了,慢慢的心气也就没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张韩,但心底里还是死灰一片,因为不管是何方人物,每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要么是敷衍,要么是无能为力的摇头,因为人家不会将此事当做自家的事来办。
不过,张韩却是笑了笑,拍打他的手背道:“我不敢保证能治好。”
“但是华佗先生和仲景先生,都在许都,在医官署,曾经在前年,为我大汉治理冻灾病疫,若令公子还气数未尽,我可以请他们二位联手医治。”
“君侯!”黄忠的鼻头一下子酸了,这,这居然还能得到此等意外之喜,多年的夙愿甚至还能达成,儿子还可有一线希望?
他挣扎着翻起身来,几乎是趴倒在地上给张韩跪伏而下,急得口水都没来得及咽下,喷出嘴来和着不经意的眼泪猛然落下,“君侯!若是能救下犬子性命,我黄忠这条老骨头,愿为君侯再卖命半生!”
“这就严重了,”张韩把他拉了起来,这时候黄忠才发现,自己若是不奋力去抵抗的话,竟然无法抵挡张韩这身上传来的气力,这双手就好像是铁钳一样,将他的手臂牢牢提起。
原来,这年轻人竟然是天生神力!?
荆州怎么会有传言说他是文士出身,读了半辈子书?!
这哪里是读书儒生的气力,通常儒生能持剑杀人,拉弓射箭,御车斩敌,就已经能颇有名气了,才能可谓难能可贵,张韩这种若说他是从小习武、或者干重力活长大的,黄忠还勉强能信。
张韩接着道:“我一生,救过的人太多了,不差他一个。”
他背着手走了几步,敏捷的回头笑道:“黄老将军不必太过记挂,但若是还留有些许心气,或许该与我一起,再重建这大汉盛世,平定这乱世。”
“而今,天下分崩离析,诸侯混战,正是用人之际,令郎若是能康复,也可免受乱世之苦。”
“是,”黄忠静下了些许情绪,想了想,又感伤的瞄了一眼典韦和赵云,惭愧道:“只是,君侯啊……你身边已经有典将军、赵将军,还有那位悍不畏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