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占据,难道说君侯还去孙策处做客了?他应当是镇守南阳才对。”
这首诗,曹操当时只觉得情绪激昂,归心似箭,字句真切,令人心潮澎湃。
所以没细想,一晃就过去了,现在记录下后,到殿内来,把这十几位史官、尚书录事、御史的脑子弄烧了。
“要不去问问君侯?去走访他麾下文武?”
“不去,难道我等不能查清实情,记录下来吗?”
有人想去问,结果马上被驳斥,这能去问张韩的?
这不是讨骂吗?问他麾下那些文武,更是会被人讥讽,现在的问题不是打听这种军机要务,而是要把这记录圆上。
“推测一番,不就好了吗?”
“陛下和丞相要的是什么?难道是我们事事查明吗?断然不是,青亭侯战事得胜,而且是轻松得胜,黑袍骑向来以打探消息著称,本身战事已经得胜,随后自然是可以四处查探,去益州边境一带查探水陆地形,也并非不可能。”
“张御史说得在理,但我们身为录事之官吏,必须要以旁观之目,记录史事,方才对得起手中笔。”
有一名中年人挺胸而出,环顾四周,朗声呼唤道:“这样,我们先自己推测下来,再拿去给君侯观阅,如有不妥之细节,他再告知于我等,岂不两全其美!?”
“善。”
“纪御史此言甚好,正该如此。”
“好,就这般推测吧,依照送来的军情,以及今日所见所闻,再加上这一首诗,尽快录事事实,记于史册,再交送丞相府请丞相、君侯观阅。”
“毕竟也不是什么不耻之事,乃是细节之处需要他们补录。”
“好!”
弄!
史官们想出了如此对策,很快就都动了起来,彼此间兴致盎然,猜测张韩之经历,从战事情报的只言片语里,将他返回许都之前的那一段经历,和诗文连起来。
毕竟这些文臣儒生也都清楚张韩的才情,写出来的诗虽均不收录成册,如同随口所吟,但都是令人心生盗取之心的佳句。
甚至不少人还有盗取之行,只是那位盗取者一般没有人敢戳穿。
当天下午,一直到晚上,张韩和曹操才离开宫中,近乎两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均在给刘协诉说南疆之事,以及复盘南方这大事战局的各种计策。
刘协听得惊奇不已,感慨于张韩的勇猛果然、带兵有方,同样也惊叹于许都坐着的这几位才智果然,计谋无双。
光是人在许都之内,就可以把控南疆风云,而且搅动了刘表与江东大战,听到后面,刘协自己都有点茫然,追着张韩问,刘表到底是不是有异心之人。
张韩则是立刻躬身请罚,说此前只是一场误会,刘表应当还是忠汉之臣,荆州并没有反心。
刘协没有责怪,曹操则是建议,给刘表的爵位再加数百户,再给他诏书封为镇南将军。
刘协同意了。
回到半山城府,张韩还没来得及休息,丞相府又来了消息请他去一趟,张韩咋舌几声之后,带着典韦贾诩又去,留下赵云给黄忠、韩嵩安置府中分院。
韩嵩走了好一会儿,一条宽阔富丽的街道过后,上石梯而入门坊,走入之后便是园林。
他看了此处虽在城内,但风光像是在风景秀丽的庄园,但却只有数处院落,想来其中一间,便是君侯的“陋室”了。
他当然明白陋室,不是真正的破屋烂房,只是朴素而已。
“呵呵呵,这等地方,在富丽繁荣的都城之中,能有这般云野匠心之地,实在是别具一格。”
“赵兄弟,敢问哪一间是君侯的府邸呀?”
赵云白净面庞坦然一笑,左手搭在剑柄上,右手向后方远处的街口一指,道:“先生,方才那两座石狮的街口门坊,就是半山城府的大门。”
“啊?”
韩嵩本来在抚须,听完这句话差点没揪了几根下来。
“刚,刚才那里是大门?那这里是……”
赵云开朗一笑,不假思索的回应道:“这里是中院。”
“在往后便是住宅之地,目前扩建了六座院落,房屋有六百余间,前门大街居住的是之前君侯参军时,那些兄弟的家人,以及一些流离失所的苦命百姓。”
“君侯居住之邸,乃是在中心区,先生若是日后要出入半山城,可以在这些驿站乘坐马车。”
赵云伸手将他们目光引向一旁,乃是有四五辆马车在门口等待,有人正在照料吃食草料。
韩嵩人都傻愣了,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些马车就是为了代步所用。
这地方,真的只是一个君侯居住之地吗?这比得过那些史书记载的公爵了吧?
居然……进了府院之后还可以乘坐马车进府邸,意思是谁人居住之地,马车都可送达?
赵云接着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