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起了书信,并且派人去请了许攸过来商议。
而且并未告知别的人,只找了许攸一个人,他心里很清楚,许攸是实实在在的主战派,而且非常急切。
不到一炷香时间,许攸快步跑来,趋步小跑上阶梯,气喘吁吁的进入正堂,袁绍此刻正站在案牍之前等待,见到他后马上迎他到了位置上坐下,不等许攸喘匀气息,简单明了的将手中所知的这些事先行告知。
许攸听完之后,脸色先是发愣,再之后便是缓缓点头,仿佛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了什么。
实际上,他的确已经懂了曹操的心思,卸磨杀驴,换人而战。
“不不不,”许攸连忙摆手,思索间凝重的说道:“主公,曹操是深知兵法,怎么会不知道临阵换将对营中军心影响何等剧烈呢?”
“他不是想要换掉张韩,而是不得已而为之,”许攸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这些情报的问题,“张韩的骑兵北上,或许也是为了争功而来,他一个南阳太守,在荆州驻防不就是本分?”
“又怎会到这……到这冀北的战场上来?但他为人散漫,不思纪律,但功绩过大,曹操不能阻拦,是以唯有如此,让人先行惩处,再扩大军中的影响,让张韩不得已而赋闲,最终顺理成章的将他调离此地。”
“若是说,此乃是曹操和张韩的疑兵之计,倒是也不错,”许攸轻笑了两声,接着道:“两人自起兵以来,大小战事多用此计,本就已经十分常见了,我们收集的情报也多有此示。”
“但他不是为了让我们进攻,恰巧是防备我们进攻,以此法,让我们一直徘徊于张韩是否出战的事情上,其实为何要考虑他呢?难道说,张韩的一千余黑袍骑兵,可以决定几十万大军的胜负吗?在下私认为不太可能。”
袁绍听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点动心了,许攸说出来的话,十分具有针对性。
许攸,一直是自己营中谋臣里,研究许都方向军报的谋士,他手中掌握了大量明探暗探的情报,同时也对曹操和张韩相对较为了解,不像是别的谋臣一般,只是在战略上,藐视这二人,以提振军心。
“说下去,你现在有何想法,一并说出来。”
“嗯……”许攸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机会真的来了。
等待许久,这向南方的一战,以及迎回大汉天子之后的各种功绩,都要从这第一步开始走起,一旦能够说动袁绍动兵,拿下许都并非是难事,日后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就可以更多进言,一旦得到采纳,或许还有更高的未来在等着自己。
许攸情绪稍稍浮动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主公,此前在下就已经说过,攻伐许都,本身就是必行之路,如果我们不攻,日后曹操也会以各种理由,向北伐冀州。”
袁绍点头。
这一点他很明白。
“是以,不如趁此时机,主动出击,张韩好大喜功,恰巧为张郃将军所破,实质上,此乃是他们行差踏错,而我们手握理由。”
“这杨太尉的书信之中,方才主公也说了,他提及了联盟密谋之事,乃是董承、伏完二人所先,为的是奉天子之意,秘密推翻曹操的掌控。”
“如此,便可作为密诏而用,至于这盟约,有或者没有,盟书现在何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要将兵马开赴东郡、河内两地战线,在曹操许都的朝堂之内,自然会有仁人志士站出来,暗中相助于我,”许攸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此节让他将许多线索都联系在了一起。
“这,便是圣人所言得道多助,主公到底还是天下仲姓,士人多承恩惠,长者赏识、友人欣赏追随、寒丁心目神往,此乃是归心之相,何惧之有?”
“而且,张韩在攻伐失利之后,很快就被曹操暗中撤职,贬为几乎一个庶人,这正常吗?也不正常,仔细想来,此不是恰巧让曹操得了一个理由,日后若是主公问责突袭官渡之事,他刚好可以推脱在张韩身上,而张韩又已经被贬,怎么还能继续追问呢?”
“他是用这种方式,来平息主公的怒火,那么,他为何要平息您的怒火?”许攸笑了,道:“因为惧怕。”
袁绍也满意的笑了,“他不敢与我开战。”
“不错!”
许攸当即起身,此刻的他简直激动到难以遏制,压低了声音到袁绍身前,又追着说道:“正因为惧怕,方才会如此暗中谄媚,他是要在这等夹缝之中,争得些许时日,来发展内治,屯兵买粮,扫荡周边敌寇,待日后再战。”
“若是主公不战,则正中曹操下怀。”
“若是主公立刻便战,则令曹操内忧外患,左支右绌,迟早会让他捉襟见肘,而那个时候,不满曹操年年以天子名义收取朝贡的人,就会接连不断的站出来,瓦解他的所有势力!”
“好,好哇……”袁绍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么多日的苦思冥想,再加上这数百封的书信,终于让他对局势有